黎清殊抿唇笑了笑,坐在赵大人腿上无比欢喜的说道:“我喜欢和你一起过日子,我们要好好珍惜在一起是时间才对。”
“珍惜?你怎么老是说这个?”
赵大人将黎清殊轻轻推开,想起季清歌于他的威胁,不免得多心起来。黎清殊先是眼神闪躲,而后笑着解释:“你老是在忙,我一个人在家待着无聊,可不得好好珍惜吗?”
“是这样吗?”赵大人问着,心里已经信了九成。
黎清殊郑重点头,岔开话题,“过几日就是我生辰,淮景,我有一份礼物想送给你。”
赵大人更是不解了,“你生辰,为什么还要送我礼物?”
黎清殊想了想,说道:“嗯……我也不知道,反正准备了,想送就送咯。”
“那好吧。”赵大人搂紧怀里的人,也笑着说:“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不过不告诉你,到时候再给你看。”
黎清殊眼里尽是欢喜之意,抱着赵大人冲着脸颊猛亲两下,喜道:“淮景,谢谢你!你果然没忘记我的生辰!”
只是一份未知的礼物就把黎清殊激动成这样,赵大人脸上落下两个口水印,心里十分高兴,搂着黎清殊的腰杆,眼里溢出笑意,闪亮得好似破碎的星辰一般璀璨夺目,他说道:“自然不会忘记。”
因为是你啊,怎么可能忘记。
寿宴一过,宾客散尽,赵大人也和林子谦金昊轩二人商量过,过两日就回苏州。而因为与林子谦相熟,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宋凌耳朵里,宋凌急忙忙去找云佑,也得到了确认。
云佑忍了许久,终于说了出口,“少爷,赵夫人他和赵大人鹣鲽情深,恐怕任何人也不能插足呢。”
宋凌心头烦躁得很,将他推开皱眉怒道:“他赵淮景算什么东西?你给我闭嘴,我才是你主子吧?你怎么向着别人说话呢!”
云佑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屁股上摔得生疼,却即刻闭上嘴忍住了痛呼,掩藏在袖中的五指攥紧,指甲掐进了掌心也不自知,只咬牙应了声是,垂眸间眼神阴鸷。
宋凌却没在乎看这些,可他还想让黎清殊多待几天呢。
自从黎清殊搬了出去后,他就没什么机会去见黎清殊了,偶尔假装去看云佑,才见上面说上几句,但赵大人日日守在身侧,烦不胜烦,宋凌也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心里话都说出来。
老王爷的身体在寿宴过后越来越差,王府的继承人选也开始物色。老王爷只有一个外孙,因为宋凌不姓白,白家又是京师大族,族里更多人希望老王爷能从族中选择一个近亲继承王府,可老王爷迟迟未曾应下,继承人也就悬而未决。
这几日和林子谦几人一同在西湖旁游玩,黎清殊的戒心渐渐放下,但赵大人每天都要不高兴。
只因他们无论去何处玩,途中都会巧遇季清歌,开口不打笑脸人,加之林子谦的哥哥林少泽也在一旁,威压之下不得不与他们同游。其中季清歌的视线钉在黎清殊身上无数次,赵大人郁闷无数次,林子谦压抑了一整天,夜幕降临时大家匆匆各回各自的住处去了。
最郁闷不过林子谦,即使回了王府的客房,他那个哥哥也同样暂住王府,照样可以训他。
为此林子谦饭也没心情吃了,几日下来瘦了许多,金昊轩心疼不已,劝他道:“不如我们及早跟赵大人回苏州去吧,也省的你那个是三哥老是这么过分。”
林子谦焉巴巴地点头,又解释道:“其实也算不得过分,三哥只是希望我能远一点。自小家里就没人在乎我这个庶子,也就只有三哥愿意跟我说说话了,他其实也是想为我好才这么说的。”
林子谦自小在林家如何,金昊轩也有几分了解。
林子谦虽然如今表面风光,可小时候却在林家受尽了委屈。林家是书香门第的大家,但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市井商人的女儿,嫁给林老爷做妾,可生下林子谦时便难产去世了。林子谦在九岁前,身边除了一个奶娘,什么伺候的人都没有,吃穿用度连个下人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