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千对他束手无策,可是又不愿就这么死心,挣扎道:“我……”
林尹然破口大骂:“我你个头!你有脑子吗?你会说话吗?就你这种脑子还想要成绩?你是怎么混到大学的啊?现在学校不是呆子不收吗?靠!白痴!”说罢连推带搡地把任小千赶出了门。
赶走任小千以后,林尹然怒火冲天地跌进沙发里,随手摔了只茶几上的玻璃杯。
这一个假期和任小千相处下来,虽然任小千常常气的他内伤,他也几乎不曾给过任小千好脸色看,但不得不承认,在这些嬉笑怒骂的日子里他对任小千很是有好感。任小千的选修课成绩他早就改成了优,还私下联络了自己的叔叔,让他在z公司为任小千留一个位置。
任小千也许是直男,这一点林尹然早有预料,当初任小千说出要追他的话也只是为了改成绩,这一点林尹然同样很清楚。然而今天任小千的表现实在让他太伤心——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即使起因是为了成绩,难道就没有一点成绩以外的情谊么?既然要对同性恋避嫌,当初又何必委屈自己表现的毫不在意?
林尹然又随手摔了个马克杯,咬牙切齿地说:“以后别落在我手里!”
当晚,大黄在浴室里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才出来,然后走进了苏维的房间。
苏维正坐在床上看书,眼睁睁看着只披着一条浴巾的大黄钻进被子里,然后红着脸将浴巾抽出来丢到一旁,苏维一时语塞。
大黄光溜溜的腿碰到了苏维同样光溜溜的腿,两人同时一震,苏维往旁挪了点,大黄则又贴上去些许。
苏维轻轻咳了一声:“大黄,你还是去客房睡吧。”
大黄立刻瞪圆了眼睛,全身神经紧绷的像一只小刺猬,生怕苏维会反悔。
苏维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好吧,那就在这睡吧,早点休息。”
大黄撅了撅嘴,试探性地搂住苏维的腰:“医生……”
苏维叹了口气,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你这是不打算给我留任何退路了?”
大黄哼了一声:“退路是什么,能吃么?”
苏维想了想,放下手里的书,大黄立刻眉开眼笑地去解他睡衣的扣子。
不一时,苏维被扒的精光,同样精光的大黄像条泥鳅一样往他怀里钻。他想主动做些什么,却又羞又生疏,只敢将头埋在苏维脖颈里乱亲,手却老老实实贴在苏维腰侧不敢动。
苏维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放轻松,不要紧张。”话虽这么说,实际他自己身上的肌肉也崩的紧紧的。
过了一会儿,苏维喘着粗气将大黄推开些许:“家里没有安全套和润滑剂……”
大黄听了这话却是松了口气。他实则有些害怕和苏维做到最后一步,并不是不想和他心爱的医生融为一体,而是那一夜的记忆实在不太好,想起来都觉得屁股隐隐做疼。他身体向后弓,连脸埋到苏维的小腹处,小声道:“明天再买吧,今天我帮医生弄。”
他刚刚含住苏维的河蟹,河蟹了不到两下,苏维突然大力将他推开。大黄的腰撞到床沿,疼的一阵眼冒金星。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苏维将自己蜷成一团,眼神空洞,手指抠着自己的喉咙,不住干呕。
大黄捂着腰爬过去,担心地问道:“医生,你怎么了?”
苏维颤抖不止,艰难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我看到……血……全部都是血……”
大黄吃惊地搂住苏维的肩膀:“医生,你看看我,我是大黄啊。”
苏维逐渐清醒,身上已出了薄薄一层冷汗,连被单都被打湿了。
大黄松了口气,将额头贴住苏维的额头,捏住他的手:“医生,慢慢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苏维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了平素冷漠的伪装,显得十分脆弱:“血……刚才突然之间,我看到一片血红色,还有血腥的味道……”
大黄一边轻轻抚摸他的脊背令他放松,一边问道:“只有血?还有其他什么吗?”
苏维摇头:“我没有看清,好像有一个场景一闪而过,我看不清楚……看清的只有血……”
大黄见苏维如此,方才的事情肯定是做不成了。他懊恼地叹了口气,拉起被子将自己和苏维两人盖住,敞开胸膛将苏维搂进自己怀里:“难过就不要想了,明天再想吧。医生,睡吧。”
苏维自然是睡不着的。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已经彻底恢复的苏维捂着额头坐了起来。大黄想着心事也没睡着,茫然地跟着坐了起来:“怎么了?”
苏维说:“路霄……我记得从前我碰你尾骨的时候你也会做出应激反应,你很害怕……”
大黄下意识地捂住自己尾骨处的疤,脸色一白。
苏维接着说道:“我记得我醉酒的那天,一开始我想从背后……进入你,你挣扎的很厉害,甚至差点将我踢下床。后来你翻了个身,正面对着我,就不怎么再挣扎……”
大黄点了点头:“医生你每次碰我背后我都感到很害怕,完全没有办法放松,原来是因为这块疤……”
苏维说:“我认识一个朋友是做纹身的,过几天我带你去让他看看你这块疤好吗?”
大黄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要……”
苏维揽住他,亲吻他的额头:“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
两个人再次并肩躺下。
苏维握着大黄的手,心里突然觉得好笑:在对待被人触碰一事上,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