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
沉默一会儿,东方慌忙去扶桌子,努力将它推到墙边掩饰好,任教主发下来的薪金可经不起这般乱花用。
他小心地将龙筋再度绑在腰间,老蔘塞进内衫中,满心疑惑的睡去了。
莲蓬是个不夜党。
本来就是啊哪儿听说过妖怪还要睡觉的。
莲蓬的屋子就在东方的隔壁,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旁边东方的动静。先是在洗澡......
他又想起东方沾了血的白衣裳,有如凌寒怒放的雪梅般锋利煞气。还有他尖尖的下巴。
戴着帽子时遮不住地露出那么一点点,莹白的、细腻的、柔和的线条。
怎么回事?
莲蓬疑惑地抚上自己的胸口,若有所思了半响。
啊......莫不是在凡间呆的多了,身体也会和他们一样脆弱起来?
他呆坐了一会儿,耳朵里窸窸窣窣听见些客栈老板说话的声响。
老板好奇怪,为什么说半夜要瓮中捉鳖抓兔子?
不过红蝎说的对,在外头歇息,还得保护自身安全。
莲蓬在乾坤袋中掏出符纸与符笔,出去了一会儿。
夜色更加沉郁,不闻一丝异动。
次日清晨。
好容易平平静静地睡了个安稳觉,东方自榻上起身,呆坐着迳自清醒。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么个毛病,早起之后总有一段时间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该干什么好。
待到清醒过来,东方迅速去探自个儿的腰间,尚好,两样宝贝都平安着。
自力更生地梳洗好,从包袱里拿出一件一模一样的白衣来,将之前那件丢掉,然后仔仔细细将自己的发髻梳整齐。
下得楼来,正瞧见客栈中的掌柜与小二一派无精打采地倚在柜台里补眠。
东方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就听见顾长安招呼自己的声音:“香.....老大!在这边儿,熊瞎子熬好粥了!”
东方过去坐下,瞧着一碗的冒着糊气的粘稠粥液,有些不可置信:“这个能吃么?”
顾长安从边儿上的筷搂里挑出筷子细细用开水烫过了递过来,满脸无奈:“没办法啊,这客栈里的人好似中了邪一般,怎么叫都懒洋洋的,厨子自然是一样,没人做饭,只得熊瞎子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