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待遇实际也没少得到过,莲蓬自然没有什么手足无措,反倒吩咐了几个站得远些的上楼去将东方与一干人等一并请下来。
东方显然经过了一番心理争斗,埋着头只顾吃喝,一语不发。
莲蓬饱食漱嘴,便听另一个红袍女子轻轻道:“大人这吃的顺畅,可是该与我姐妹二人走了?”
莲蓬茫然。
这难道不是喜酒么?
东方亦是莫名其妙,稀里糊涂被拉下楼吃饭,还不知这饭是哪儿来的。
红衫女一呆,随即那眼睛瞪黄袍女子:“你上楼这样久,什么也没说么?”
黄袍女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低头笑道:“瞧我,这都是什么记性。前辈有所不知,我姐妹二人此番前来乃是王爷的吩咐,客栈中多少不方便,还请前辈与这几位少侠与我姐妹二人回到王府,住处早已准备好了。”
莲蓬听得不明不白,叫那女子解释几次,原是一大早王爷便派人来接。
东方皱眉,林婉容心中弯弯绕绕的鬼主意只怕不少,自己实在不愿意去,可若叫莲蓬一人前往,那估计莲蓬来鸟什么时候被吃进肚里的都不可能搞清。
无奈之下,人家文绉绉地派来大队人马,总不好还继续清高拒绝,东方纠集了一伙儿自还迳自在床榻之上口水哗哗的下属们一道跟着莲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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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一等需收拾了细软另行,莲蓬与东方一道,坐在空当当的马车里一晌无言。
莲蓬此事的面色才真真是高深莫测,东方有心搭话,也被他冷冽的气场憋回,加上昨日尴尬暧昧事件,心中多少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段双河正在兰亭内摆下一桩茶盘,盘边温炉上的小壶渺渺升烟,远远能嗅到茶气清淡的芬芳。
莲蓬与他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段双河抿嘴一笑,抬手轻托——
“坐。”
莲蓬亦不客气,二人之间流转着一种旁人难以插入的亲密错觉,东方一下慌乱了。
他的确知道莲蓬在与自己冷战期间常来王府,可却不知道他具体是来做什么。
可现下先是一个林婉容,而后竟连段双河也冒出来了。
难不成真的……
东方恨恨咬牙。
“东西准备好了?”
莲蓬伸手取过桌上红艳艳的茶盏,轻抿一口,漫然问道。
段双河手顿了一顿,随即十分认真地抬头盯住莲蓬的眼睛,眼里炽热的恳求与坚定让一旁的东方更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