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沙门天蔫头耸脑打算的离开。
“等等。”
北方将军“啪”的眼睛放光,满面笑容的回首。
“把你的竖琴带走,我不是吉祥天,没有任何责任需要容忍你的魔音。”
“……是。”q_q
等待头顶笼罩了一股厚重又低沉的黑云的毗沙门天离开,般罗若微笑道:“看样子您的心情很好,如此轻易地放过了毗沙门天大人,这一次的出门,是遇到了高兴的事情吧。”
终于找到借口解决了困扰许久的对自身耳朵的折磨,帝释天微阖着双目,“般罗若,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星见的预言也不总是正确的,对吧。”
般罗若一怔,然后轻声道:“为了您,哪怕是姐姐的预言,我也会一力纠正。”
帝释天并没有回答,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显出了百年来难得的舒适和惬意。
阿修罗王的头发要比以前长了太多,不得不用发带束住来方便行动——他握在手中的这一条,就是从对方那里带了回来的。(辛赫:怪不得身边总少东西,原来还真有内贼= =)
帝释天抚摸着缠绕在手上的发带,眼神温柔,他抬起手腕,轻轻的用双唇触碰着发带,呼吸着其上沾染到的主人的气息。
“我曾经失去过最宝贵的东西,如今他又重新回到了我的面前,现在,我不会再让以前的错误再一次发生,哪怕要为此牺牲一切。”
般罗若失落的垂下视线,轻轻的抚摸自己眼睛上的伤疤。
“您的愿望,般罗若都会竭尽全力助您实现,我的陛下。”
“你来迟了好久,我都有些担心,正打算要派人去找你。”
“随着天帝登位三百年的庆典越发临近,最近的善见城变得更加热闹了,”乾达婆王抱着竖琴走过来,捻起吉祥天身边矮桌盘子中一颗水润滴翠的樱桃,轻轻的嗅着味道,“害我进出忉利天都十分麻烦,总是有一群人阻拦住道路。”
“因为你是帝释天面前的第一乐师,又是乾陀罗者的王,”在她身边的吉祥天轻声道:“想要通过你的关系在帝释天那里留下印象的人恐怕还有更多。”
“不过是一群汲汲营营的窃取者,为了财富和地位,不择手段,”乾达婆王嗤笑,“天界由阿修罗王改革订立的晋升方式并不复杂,他为大多数人获得荣誉的进程制造了公平的制度,就总是要抹杀掉一些好吃懒做家伙的福祉。”
乾达婆王不屑的讥讽,“无法通过正规手段获胜,却又不甘心放弃到手的享乐,我看除了选择一些歪门邪道,以他们的智慧,也想不出更多的解决方法了。”
“乾达婆王果然还是喜欢着那位长者么?”吉祥天笑了起来,终日清愁的容貌因为友人的陪伴也露出了一些真实的笑意,“我还曾记得,你小时候经常围绕在阿修罗王身边,要求他时刻带着你玩耍,一点也不理会他究竟是有多么的繁忙。”
乾达婆王掩唇大笑了起来。
“说的没错,吉祥天,我也想起了幼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理取闹。”
她因为吉祥天也唤起了几分对往事的追忆,目光中流露出怀念。
“阿修罗王是美丽,强大又耀眼的存在,他的智慧和胸襟,气度与远见,当时的天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比拟,对任何人都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片刻后,乾达婆王才又看向吉祥天,侧首笑道:“我只喜欢强者,讨厌懦弱的家伙,只有天界最强大的人,才值得我效忠。”为此,哪怕对自己的爱人……
乾达婆王黯然一瞬,在吉祥天没有察觉的刹那按压下了心中的情绪,又转头笑道:“不过直接隶属于天帝四天王之一的毗沙门天大人这里,恐怕也有不少人前来试探和奉上孝敬吧,身为毗沙门天的妻子,为他打理家庭的吉祥天最近也很忙吧?”
“我们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的事情根本就用不到我的插手。”
吉祥天冷漠的开口。
“帝释天不过是将我这个象征了他仁慈的傀儡安放在他最得力的心腹手下监视罢了,如今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而钻营,还有谁会记得帝释天登位的日子,也正是前任天帝与阿修罗王的忌日呢。”
“我每天都在这城中见到伤亡,毗沙门天的妻子又怎么样,根本与他说不了任何建议,对帝释天的残暴也束手无策,我再也不想经历那些残酷的情景……”
看着好友因为回忆而伤心的捂住脸庞流泪,乾达婆王忍不住上前安抚着她的肩膀。
“吉祥天……”
“吉祥天大人,”侍女走来,轻声禀报,“毗沙门天大人回来了……”
乾达婆王感到上一刻还柔弱焦虑的吉祥天,在她都尚未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彻底爆发。
“让他滚出去找他的新欢!”吉祥天美丽的脸庞泪珠滚滚,大喊道:“我不许他进门!带着其他女人的香气休想踏足我的家!”
乾达婆王:“……”你这样不可违背的强硬命令,让你的上一句话好没说服力……
北方将军府外。
侍女抱着被扔出来的铺盖,战战兢兢的哆嗦:“大人,吉祥天大人说,家里正在大扫除,请您到新欢的住所暂时呆一段日子。”
刚刚被上司不待见赶出来,斗篷里还抱着竖琴的毗沙门天:“……”
南方天空城。
“姐姐,姐姐,这是迦陵新作的歌,好不好听?”
坐在软床边的迦楼罗王笑道:“很好听,迦陵的歌声是天界最美的声音,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