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萍看着他问:“你猜是那个亲戚?”
张覃外婆家里只有珍珍一个女孩子,叶宁笑了笑回答:“赵珍珍!,今年18岁,我大舅赵安民家最小的孩子。性子又懒又馋还不爱学习,曾经把我留在外婆家里的飞机模型偷偷卖了买了条粉红色的裙子。”
赵安萍脸一白,不由自主有点信了,那年赵珍珍把张覃的飞机模型偷偷卖了,张覃大发雷霆,差点揍她一顿,但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那飞机模型是我大学打工攒钱买的。花了大几百呢。”叶宁又说了一句
“那你知道张覃小学语文老师叫什么吗?”
“路金明!”
“张覃外公的名字?”
“赵连文!”
“张覃奶奶的生日?”
“每年的五月初八!”
“高猛打过张覃没有?”
“打过,8岁的时候,但是我后来也揍了他一顿,不打不成交!”
“张覃小时候尿床尿到几岁?”这么私密的事张覃总不能告诉别人了吧?
豆瓣儿在那里哈哈大笑满屋乱飞。
叶宁低下头忍着笑,这个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不说他老娘不信他,“7岁。为这个我爸没少打我。”
赵安萍心里惊的不得了,难道这真是她儿子?她一万分愿意相信叶宁的话,但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么灵异的事情。于是最后问了一句:“你记得张覃是哪天出事的吗?出事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那天他为什么要回家?他本来可以不回家的。”
那一天是赵安萍这辈子最铭心刻骨的一天,她是到死都忘不了的,就是因为她病了,儿子才给她买了药回家看她的。所以她一直自责。
叶宁不可能从张覃本人这里知道张覃出事的具体时间地点,也不会知道很多细节。因为那时候张覃已经死了。
至于别人,他们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就算高手叶宁,也不可能有她清楚。
叶宁低下了声音,也有点悲伤,如果能选择,他还是喜欢原来的自己。
“那天您说您感冒了,我买药回家,车子走到郊外陷进泥里了,下着雨,打雷打的很大,然后就出事了。对了,我开的车是辆旧捷达,2万买的。高猛帮忙找人买的车。车牌号是。”
“儿子!”赵安萍扑过来拉住叶宁的衣袖,身体站不住向地上滑了下去。低声却狠命地哭了起来。叶宁赶忙把她扶到沙发上,母子唏嘘不已。
赵安萍摸着叶宁的脸,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流,好半天气都喘不过来。
赵安萍既然相信了真的是儿子回来了,立刻就决定让他住到家里来。可是叶宁还是有顾虑,外人并不知道他们母子的秘密,只少他外婆那里就没法解释。
现在赵珍珍住在这里,叶宁再挤进来就不太方便。
叶宁想了想安慰她:“先这样,等过阵子想办法把珍珍弄到别处去,我再回来住。不然我舅舅跟我外婆肯定跟你打仗。”
母子相认了,叶宁也就放了心,别的人没必要知道这件事。
母子俩正开开心心地说话,忽然门铃一响,赵珍珍回来了。
一进门,赵珍珍就问:“姑姑,这是谁呀?”她只有18岁,看见同样青春年少又俊秀的叶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是你表哥的朋友,先前听说你表哥出事了,就来看我,他现在在这附近开包子铺呢,我就在他那干活。”
“哦,”赵珍珍一边说一边换鞋进门,走到叶宁身边坐下问:“你多大啦?看上去也不大呀,怎么开店了?真能干!”
叶宁只点了点头没说话,他不是很愿意跟这个表妹说话,疯疯癫癫的没个谱。
赵珍珍倒是自来熟,把家里的点心水果拿出来招待叶宁,还说:“这是我姑姑家,以后也就是我家啦!你有空常来啊。”
叶宁看了他母亲赵安萍一眼,赵安萍觉得心里冷的很。她儿子死了,这些亲戚们都惦记这个房子呢!
上次让收养一个男孩没成,这次就塞进来一个女孩子。
可是眼看着赵珍珍一点都没拿自己当外人,叶宁还没办法,他没法告诉别人他就是张覃。
有赵珍珍在,母子俩反而不好说话了,叶宁就使了个眼色说店里还有事,两个人就一起出去了。
这真是滑稽,自己的家反而不能呆,实实在在的鸠占鹊巢!
在出租屋反而更自在一些,因为没人来。
晚饭也是在出租屋吃的,赵安萍看儿子住的这么简陋,心疼的不得了。以前她想来看叶宁,叶宁一直都不让,没想到儿子跟她住的这么近。
叶宁做了个手撕包菜,炒了芹菜肉丝,做了个鸡蛋汤。
虽然是简陋的出租屋,简陋的菜,可是心里却像住在天堂一样,心情舒畅极了。
连豆瓣儿都格外安静,让他们享受重逢的喜悦。
一顿饭吃的津津有味,赵安萍这么长时间以来没好好吃过饭,这个时候胃口大开了,吃的很香,叶宁都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他其实还想把豆瓣儿的事说出来,但是想了想,还是慢慢来的好,反正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以后母子一条心,一起挣钱过日子要紧。
过了一会儿,天堂门外有人敲门。
豆瓣儿嘿嘿笑着喊:“有人来敲门,上先生快去开门!”他这几天听郭德纲的相声听魔怔了,开口闭口都是相声段子。
叶宁赶忙出去开门,一看,是一身运动装的秦瑞峰,戴着眼镜,推着个很高级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