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因,你是听不懂人话欠缺沟通吗!”像只猛兽一样踩着重重步伐走过来,虞夏直接朝自家小孩头上擂了一拳,劈手拿走了正在录音的手机。
“暴力!我要指控有警察用暴力!”捂着头,虞因大喊。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所有的警员马上把头转开,完全不敢蹚这趟浑水,要不然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抗议!你们包庇……唉呦!”被擂了第二拳的虞因,遭人扯着耳朵拉走了。
匆匆忙忙跟来现场的玖深,快速地将四周的遗落物都拍了相片,然后拾走当做证物。
看着被带走的三人组,虞佟回头看了一下天台。
不晓得为什么,刚刚上来时好像感觉是看见四个人影,大概是眼花吧……
“怎么了?”把人踢下楼梯之后,虞夏转过头看着跟自己一样面孔的兄长。
“没事,只是刚刚觉得有点奇怪啊。”
“你说在楼下那些保全?”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绕着车在看,明明那台车很正常,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哪边坏掉了……”
他们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两、三个保全一直指着完好的车子,满睑疑惑地左看右看在检查,拚命说什么有人跳楼砸到车子。
不过他们却看不出车子有被砸的痕迹,甚至连点擦伤都没有。
虞夏嗤地冷笑了一声。
“脑袋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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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几乎所有人的脑袋也跟着烧坏。
漏夜侦询。
在顶楼被扣押的人加上前来作证的人,还有去搜查证据的人来回交互比对。
“好困喔。”以关系人身分坐在旁边椅子上的虞因打了一个哈欠。
“凶手真的就是丁维瀚吗?”关系人二号的楚晋禾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他是大半夜被一通手机叫来的,到局里之后,讶异着被指控的嫌疑犯原来不是陌生人。
“是吧,那张彩券已经确定是本期头彩了。”刚刚他还看见玖深哥战战兢兢地捧着去检查,大概没想到有一天要检查到两千万吧,谨慎得要命。一想到这里,虞因又打了一个哈欠。通常人在极度紧张之后,就会变成极度放松,现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干脆倒地不起,先睡它个几小时再说。
“为什么你没有叫我一起去?”眯起眼睛,楚晋禾用有点责备的口气询问。
我怕你跟去会坏事……虞因咳了一下,很婉转地告诉他:“忘记了。”开玩笑,要是当场把所有事情都说完的话,他打赌楚晋禾绝对真的会趁着缠斗时把人推下去。
看了他一眼,楚晋禾沉默了。
各怀着心思没有继续开口聊,就在墙壁上指针喀地一声指向五点之后,虞佟才从另外一边的走廊出现。
“大爸,可以回去了没?”差点没睁着眼睛睡着,虞因马上跳起来问;“基本上可以了,刚刚比对结果出来,那张彩券上真的有你染发的药剂,跟你说的那些东西,不过没有饮料就是了。已经打电话跟美发院的人确定过,那批药剂市面上还没有,也取得样本;另外,玖深也比对了陈永皓死亡当天的衣服,在背部验出了丁维瀚整个手掌的掌形……”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虞佟稍微停了一下:“总之,已经确定陈永皓不是自杀,接下来会朝杀人案方向侦询,剩下的就会看检察官如何定案了。”
用力地握了一下手掌,楚晋禾像是放松一样长长吐了口气。
“另外,丁维瀚跟前几天你们遇到的那批流氓有往来。阿因,你去找他时,他正好在跟那批流氓通电话。好像是陈永皓的父亲欠了他们那笔庞大的债务,后来流氓似乎逼得他逃躲了,到现在还找不到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丁维瀚,似乎有跟那些流氓接触过要吃下案子,不过被杀出来的滕祈接手了,拿不到额外利息的流氓,似乎现在还有跟丁维瀚往来,虞夏正在问他们涉案程度。”阖上了手中的本子,虞佟耸耸肩:“这都还是不公开的资讯,麻烦两位千万下要说出去。”
“我有个问题。”举手,虞因搔搔头:“他干嘛跟陈永皓他家的债主接触?”
“那是因为只有把他家逼急了,陈永皓才会不多考虑答应让他接案,不过根据滕先生所说,好像陈永皓之前就注意到他们有往来,所以才有疑虑,之后便请他代为处理。我想,丁维翰对这件事一直很不满吧,所以那批流氓才会找他碴……不排除也是指使的。”已经把部分都厘清的虞佟有问必答地说着。
“原来如此。”难怪那天晚上那些流氓的态度那么奇怪。
等等……那天晚上?
虞因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整个脑袋也跟着清楚过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当初看见那些流氓、玩钱仙的桌子底下那些东西,都可以串联起来了!
“对了,关于你擅自入侵公司的事情,滕先生帮你扛下来了,他在笔录上告诉我们说是他叫你去的--”
“大爸!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现在可以走了吗?”
还没等到自家老爸把话说完,用力拍了拍脸颊,虞因急着直接打断。
“怎么了?”看见他突然的异常,虞佟疑惑地看他。
“急事啦,一下子说不清楚。”拖着站在旁边一脸莫名奇妙的楚晋禾,虞因边拖边拉地往外跑:“剩下的事情有需要再联络我们!”
“喂喂!阿因?”
看着自家儿子抓着关系人消失在楼梯处,虞佟放弃喊人,摇摇头。反正也没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