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辆车非常有印象的虞因咳了一声,“应该没怎样吧?”
居然还有人敢搭那辆车,如果没必要,他是不会想再搭第二次了。
“没啊,那家伙每次都一上车就睡,会怎样吗?”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大学生,严司对他的问题有点不解.开车的人是他,不是隔壁睡觉那家伙吧?
“没事。”既然他们都没感应那就算了,虞因懒得多解释。有时还真羡慕神经大条的人,怎么不让他们偶尔也被吓个一、两次!
站在一旁的聿打了个哈欠。
“十二点了,你们先回去吧,剩下的明天再说。”从屋里走出来,是已经将里面都记录完毕的虞夏,他这样告诉他们:“阿因,不要又给我乱绕到其他地方去。”
“没事我才不想乱绕咧……二爸,你耳朵上那是什么东西?”才刚要抗议,虞因注意到面前这个人有点异样。
下意识地摸摸还有点痛的耳朵,虞夏瞥了他一眼:“没事,大概是发炎吧。”
“发炎会发成黑色?”严司靠了过去,“老大,变严重了耶!你最近做了什么会让伤口感染的事吗?”
“没印象,”
“好吧,换个说法,你最近是不是没有洗澡,所以太脏了引起感染?”
“……给我去死!”
一拳把严司打到旁边去忏悔后,虞夏揉着耳朵低声骂了两句,才抬起那张很多人看了都会在心中骂上两句的娃娃脸,“随便啦,快给我滚回家去,你明天应该也要上课吧。”
“好啦好啦,你要去看医生喔。”在拳头挥过来之前,虞因连忙拉着已经开始打盹的聿,快速往门口逃。
瞪着逃走的自家小孩,直到他们跑到不见人影,虞夏才把视线给收回来。
“好凶啊,老大,对小孩要温柔点嘛。”抚着被扁的肿包,严司靠过来搭在他肩膀上:“不过真不是我爱说,你这个伤未免太奇怪了,整个都变黑了,该不会是中毒吧?”因为工作关系,他见过各种伤口,但就是没看过擦伤后来整个发黑的,的确有点怪异。
挥开旁边的人,虞夏冷哼了一声:“就只是擦伤,自己会好。”
“如果很严重,请先到医院处理吧!”一直没说什么话的黎子泓介入话题,简单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你看,连这家伙都这样说了。来来,现场便有个现成的医生,我可以先帮你检查一下。”严司从口袋里拿出有图案的ok绷,露出很三八的表情还摇了摇屁股:“今天有小朋友送我草莓香味的ok绷,我可以先帮你做紧急治疗喔……”
狠狠瞪着有小草莓图案的粉红色ok绷,虞夏使出最大的力气,才压抑住把这个人打到黏壁的冲动,“明天找会去门诊,这边我看暂时没事了,大家先回家休息吧,如果有进一步问题我会再联络。”
几乎可以听见对方磨牙的声音了,还算有自知之明的严司知道不可以玩过头,不然等一下可能就是自己会发生命案。收起草莓ok绷后,他正起神色,“呐,七楼的检验报告明天大概就会出来了,我再来找你喔,老大。”
“快滚!”
——
他停下摩托车。
原本真的打算什么事都不要管的虞因,在转弯经过另一个现场时,忽然停下来。
路口还有另外一台再熟不过的车子,这台车天天都摆在他家门口,所以他绝对不会认错,包括那个正站在巷子口的人。
“大爸?”
半夜十二点,他家大爸站在命案现场干什么?
一听到叫声,拿着相片比对的虞佟转过身,正好看见自家儿子停下摩托车,后面还载着一个快要睡着的男孩,他疑惑地开了口:“阿因?你们怎么在这里?”
停妥车,虞因站到地上,后座的聿垂着头,半睡半醒地,他并没有打醒他,放了安全帽就先走过去了,“我们刚刚在大楼那边,二爸没有跟你说吗?”他还以为二爸会在第一时间告状,不过看大爸的样子似乎并没接到通知。
“大楼?发生了什么事吗?”疑惑地看着自家儿子,虞佟不解地询问:“我从刚刚开始拨夏的电话,都一直有讯号干扰,联络不上,怎么了吗?”
将大楼的事稍微说过一遍后,虞因也发问了,“话说回来,大爸你半夜在这里干什么?”如果他刚刚没有看错,他好像看见大爸拿着相片不知道在比什么。
“嗯……说来话长,玖深他们前两天在这边拍到灵异相片。”递过手上的相片,其实还蛮介意这件事的虞佟皱着眉说:“上面那半张脸跟这里的死者很像,所以我想来这边看看,说不定有什么事……”
就着路灯看了看相片,虞因发出讶异的声音,“二爸耳朵是在这里受伤的喔!”相片上有一小点的黑色,如果没有细看,肯定会忽略掉。
“是啊,不过他老是说没事。”叹了口气,虞佟对这个弟弟还是感到有点头痛,“之前办案时被开了一枪也说没事,真不知道是哪种程度的没事。”他应该说自己的弟弟忍受力极佳还是迟钝?或是对自己的身体太不关心了?
有时他真的很难放心自己的家人,尤其是这一种的。
打从很早以前,他就体认到这个弟弟在某方面来说会让人害怕,尤其是太过自信而做出危险动作的行为。为了这些事,自己也念过他很多次,但对方总是当成耳边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让他感觉很头痛。
“二爸一直都是这样。”老早就习惯的虞因看看相片,又看看巷子里,没有什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