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真无能为力?”苏如画笑得极为淡,却让释达觉得如此冷冽。
释达一咬牙,吸了一口气,“我不知便是不知,你便是杀了我,也不知!”
“这话说的,倒真是挺义气的!”
苏如画闻言,微微抬脚,踏在了木凳上,从腰间,掏出来一把小匕首。
烛光倒映在刀刃间,晃了释达的眼。
“佛、佛门境地,你、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那匕首的锋利,凡是明眼人必能识清,这让释达心中警铃大作。
“虽说这时尚佛门境地,可有谁规定不能带匕首了?”苏如画瞧着释达的面色,笑得更是开心,“小女子不过忽然想瞧瞧了,小师父这般紧张是做什么?”
“我……”听着苏如画的话,释达想要说什么,然而对方又接着道。
“虽说这佛门之地是不可杀生,但我若是真杀生了、再将尸体往后山一丢,又睡会知晓?”
“你……圣上派你来此求取佛珠,既是入了我佛家门,自然不得、不得……”
“不得什么?”苏如画道,“我若处理的干干净净,圣上,又如何知晓,我干了什么?”
话罢,脸上的笑意收起,一双细眸盯着释达,寒光闪闪,“我这人向来便是公平,你若是将你的上线告诉了我,我必是能绕了你的,你若是不说,那我便也只好……将你在我身上做的事,重复一遍在你身上了!”
旋后,微微抬起双手,朝着那两个黑衣人道,“将他绑起来,扔后山河底,再去清城,见见这个小师父的、娘亲!”
话落,晃了晃手中的匕首,“顺带,让它,见见血罢!”
“是!”
那两黑衣人得了命令,均朝着苏如画低头便是顺应与恭敬。
然而,释达听此,心中咯噔跳了几跳。
“你、你……”释达要被那两黑衣人拖着就要走,然而那话还不曾在脑里消化,一时便知晓这是要对自己母亲不利。
忙是说道,“我说,我说!苏小姐,您别去找我母亲!求您,求您了”
然而,女子却忽然笑得极为妖媚。
不知为何,对方明明是一个肥胖的丑女子,可那笑容,却让释达打心底有几许恐惧。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想问你了,怎么办!”苏如画笑颜如花。
“苏小姐,苏小姐,是我不对,我不该为了钱对您起意,我娘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求您别去找我娘,别告诉我娘!求您了!”
娘亲,是他这一辈子的念想,若是娘亲知晓他为了钱又对人起了杀意,自然时受不住这个消息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和尚,面色上有了几分焦急,一双眸子里,似是微微有星光闪闪。
“你让别找你娘便别找你娘?本小姐,何时会听你的吩咐?”苏如画道,笑意微收,一双眸子精光闪闪。
“我……我……”释达心中焦急,身子却被那黑两个人束缚的动弹不得分毫。
瞧着他的模样,苏如画微微抬头,他既是敢去害自己性命,那自己便得逮住他的弱性,狠狠蹂躏,然后告诉,自己并不好欺负,今后,都让他对自己,惧怕。
是的,就是惧怕。
若世人都觉得她依旧还好欺负,那今后的日子,便真的难过了。
“我都说,我都说!!”瞧着苏如画的模样,释达一咬牙,“是释光,释光来找我的!”
“释光?”听着名号,苏如画一双眸子微微闪了闪。
“就是释光!”释达点头坚定,“前些日子我听到母亲病重在床无钱医治的消息,释光便来找我,说是有笔大生意要做,做完之后便有一千两银票!”
“一千两?为了一千两,你便去害我性命了?”苏如画细眸眯起。
“我……我也是无奈……母亲病重在床无法医治,家中早便已是无一长物,无奈之下、我再三衡量,也只好、只好……”
后边的话,不言而喻。
“你觉得本小姐的性命,便只值这一千两?”细眸挑起,嘴角斜勾,看不出情绪。
“我……我……”释达垂头,不在答言。
“释光的上线,又是谁?”见此,苏如画继续问道。
闻言,释达摇头,“我也是不知的,他从来不会与我说这些,只说事成之后,我便会得到一千两的银票,而我在乎的,便是银票了!”
“呵!”听言,苏如画嗤笑了一声,“你觉得,我还是三岁小儿?”
“你若是不知晓上线,又怎肯去接手干?对于敢愚弄本小姐的,我自有千千万万种办法,让你后悔不说实话!”
明明是软软的声音,语气却如此凌冽,在这四月的天气里,竟是让释达不寒而栗。
“我、我……”闻言,释达心中一急,“万万不敢再骗小姐,我说的字字真话,不曾有半丝掺假!”
“不曾有半丝掺假?”这话,让苏如画轻轻吸了吸气,随后,才缓缓道,“你怕是还不知晓这世间,真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事情!我若真是连什么都不知道,又何必来此找上你?你既是不肯说实话,那留着你,便也无用了!”
话罢,朝那两名黑衣人道,“带下去罢,处理的干净些!”
“是!”得令,那两名黑衣人均都低头齐声应是。
‘处理的干净些’?这话怎么着听来都是灭口的话,释达心中猛跳,忙是要朝着苏如画跪下,奈何那两黑衣人得力道实在太大,被隔在中间,不上不下。
“我是不敢告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