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推开大嫂子搀着老娘,“你腿脚不好耳朵背,你跑出来干嘛……小明,你过来扶着你外婆,咱们吃饭去。”
老太太被三姨和三姨儿子连拖带拉的弄走了。
大舅一看没了护身符,幺妹又不露面,这下也不好说什么,想要打道回府,却被昕卓拦住了去路。
“那女的呢?”
“你小小姨没来。”
昕卓说:“我妈说,外婆那天去了她会回去披麻戴孝的,其他的她就认三姨。”
这话说出来就是断了这门亲。大舅气得脸发红,青筋都崩了出来,他看看自己的弟弟,他们老米家两兄弟四姊妹,就没一个有出息的,被昕卓几句话堵着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昕卓还说:“你和那女的气得我妈犯了心胀病这笔账等我妈做完手术在算。甭以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手术费二十万,你们自己看看怎么出,明天把钱送过来,我可不想挨家挨户的上门收,别以为走不了法律程序我就拿你们没办法。”
二舅妈想缓和气氛但见老昕卓凶神恶煞的脸就不好开口,她留了个心眼,等着大哥一家人走了,悄悄领着两个妹妹去找了三妹,这事她们根本不知道,凭什么要她们出二十万。
老家要没人照顾她们可以帮把手,可其他的她们不管。
三姨妈正带着自己儿子陪老太太吃饭呢,她是个心直口快地,当下说了事,还说:“我就不信老大没拿幺妹的好处!当年老头分的那点家产也没多少,他就是退休的小干部,他哪有那么多钱买新房子?”
二舅妈也点头,这世上的事就不能琢磨,越琢磨心里就越不舒服。
二舅妈冷笑:“你们没看见大嫂子今天穿金戴银的,那金镯子老粗老粗的,我伺候了老娘一辈子连金子的边都没摸到,她竟然戴那么粗的。大嫂子就是穷了一辈子今儿故意显摆呢。接老娘过去住,我们家每个月还要给500,住我家的时候就你们时不时帮衬着,老大家里没有给过一毛钱。”
“肯定是幺妹给了钱。以前老大会管这闲事?让老娘住他家都不愿意,大嫂子就容不下老娘,现在到接到家里,没点好处他能这么做?诶,大哥家的小金就这两年换的工作,听说还是什么小干部,幺妹还说过都是她的关系!”
二舅妈越想越气,也不顾旁人的目光,拿起电话就吼:“米成钢,咱们大妹妹住院该出的力该出的钱我不多说一句话,但手术费你敢出一分钱,我跟你没完……你大哥和幺妹惹的事,凭什么我们去擦屁股,我告诉你,亲戚走动是亲戚,但要是凑手术费给你大哥幺妹收拾烂摊子,咱们离婚,你给我滚!你大哥幺妹占便宜,我跟着你吃苦受罪,我告诉你,这日子不过了!”
老太太还在场呢,听着自己儿媳女儿们的话,闭了闭眼,一口气卡在喉管里,缓不上来,真的晕了过去。
老太太这么一晕,米家彻底乱了。他们就算通知了老昕卓,老昕卓也没理。他亲妈还躺着呢,没功夫伺候。
小姨妈一直就没出面,老妈住院做手术期间,这人就像消失了一般,只是托大舅送了八万块过来。
大家都看的明白,老昕越出面认亲,谁都拦不住,真要打官司要老昕越给她养老,也得等到她六十岁之后正式退休的那天才行,她现在有手有脚的,又没有抚养老昕越,根本没法子找老昕越要钱。就算捅到媒体,她也不占理。
对这样的结果,老昕卓一点都不满意。问题根本没有解决,小姨妈这人就是埋在他们家的隐形炸弹,而老昕越就是那根导火索,不知道哪天就会炸。
他想过安稳日子,不说要大富大贵,至少不要给家里添麻烦,令父母担心。
看着忙进忙出陪老妈老爸解闷的常图皓,他心里有些想法,这常图皓除了不能给他生孩子,是个带把的,给他做媳妇儿没有一点违和感。
而且常图皓比普通人能扛事。虽然有些少爷做派,但人家就是那种血统,没得改。
老家父母也挺喜欢常图皓的,虽然一开始对常图皓的身份有些膈应,但处久了自然而然也喜欢上了常图皓。再说常图皓是谁,那张小嘴抹了蜜一般,哄得爸妈整天都笑眯眯地心情舒爽,就算老家父母对他长期待在医院的事心存疑惑,但对上那张笑眯眯好看的脸,什么疑问都没了。
老昕越来医院都是夜里,每次看到常图皓,就撇嘴冷脸,他似乎也看懂了什么,紧锁着眉头隐隐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