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过了午饭,各自回房,宫里突然来人传召将军,道是宫中有急事,陛下唤他入宫,将军领了口谕,连官服都没来得及穿齐整,就被那宣召的公公催着走了。
孝白送将军到了门口,他没经过这样的事,只觉得景明帝再亲切和蔼,那也是皇帝,总逃不过“伴君如伴虎”这句俗话去,心里的担忧全都显露在了脸上,将军见了,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
“没事,陛下催人总这么急,你在家待着就行,啊。”
“……嗯。”
孝白只能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去了。
回转头来,对着人来人往,却突然就显得空空荡荡了的府邸,就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他慢悠悠地去了孝竹的屋子,门外蔷薇花架下有两个小丫头坐着低声聊天,见他来了,便都起身,说是二姑娘吃了药睡下了。
孝白点点头,微笑着道了声谢,不想惊扰了孝竹午睡,就又折回来,在各个院子里走来走去,看看菊花什么的,过了一会儿,花也看完了,又实在找不到可以做的事情,只好往书房去了。
书房四下无人,静悄悄的,孝白原本想拿一本诗集来看,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踮起脚尖,小心地从书架高处将百里先生送的那本图册取了下来,抱在怀里,红着脸在自己的书案前坐下,翻开它,慢慢地看了起来。
那图册当真是精美,也不知道百里先生是从何处得来的,不仅图画香艳逼真,还都配有言简意赅的实用介绍,有些页眉处甚至有朱笔小字批注,看那笔迹端正遒劲,竟像是百里先生写上去的,仿佛百里先生正坐在一旁不时提点着他一般,让孝白更是多生出了一分羞窘。
既然是自己悄悄地看,孝白便不像上午那样左瞟右瞟,走马观花似地,每幅图和图旁的介绍都看得仔仔细细的,一面看,一面还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将自己和将军的脸代入进去,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紧张得就好像真的是在和将军做那图画上的事一样。
那图上画的人物,前面还或坐或卧,尚算寻常,越往后翻,那些姿势动作便越是大胆奇特,孝白瞪着眼睛看了不到二十幅,就羞得满面通红,嘴里喃喃着“这……这样的姿势,怎么可能做得到呀”,却还是忍不住继续看下去,脑海里慢慢地浮现出将军光着身子,在床上朝自己摆出那些姿势的场面……
“真是……”
等到发现自己都在想些什么样糟糕的东西时,孝白赶紧合上图册,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满心羞怯,又偏偏怀着些向往地,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的急色。
他恋恋不舍地摸着图册,心里又想,虽然将军对自己那么好,可是自己到底只是翁主买来的男妻,到了……到了那个时候,怎么说也该是自己尽心侍奉将军才是,怎么能让将军那样……那样取悦自己呢?
他趴在图册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把半张脸都埋在手臂下面,想到应该把下面的人换成自己,上面的人换成将军,胸口又是一阵乱跳。
如果是那样的话,到时候,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表现得太过急切了呢?他又忍不住想着。
不知道将军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他是应该羞涩一点的好,还是热情一点的好呢?这种事情他又问不出口,而且万一让将军知道自己会刻意假装去迎合他的兴趣,会不会不高兴?可是,第一次的时候,一定要让将军觉得十分尽兴满意才行吧,翁主和百里先生的话,听起来都是很有道理的呀!
况且他也知道,他又不是将军最喜欢的那种“文采出众,谈吐风趣,让人观之忘俗,心甘情愿付出一切的美男子”,要是连这种事情都不能满足将军的话,就算将军没意见,他自己也要没脸待在将军身边了!不过,其实,如果……如果是他自己的话,倒是什么类型都无所谓啦,只要……只要身下的人是将军就行,就算没有那些羞人的姿势,他,他也……
孝白想着想着,脑筋又动到了同自己男妻身份不符的歧路上去,而且越飘越远,直到发觉自己小腹处涌起一阵酥麻快意,那里都撑起了小帐篷,才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胆大包天地在幻想把将军这样那样了。
他慌忙扯着衣衫盖住那里,又不放心地左看右看,幸好下人们都从不擅入书房,这里除了自己就没有别的人,不必担心被人瞧了这丑态去。
只是欲念一生,却有些难以控制,他这模样,也不好意思大摇大摆地走回卧房去,孝白睁大了眼睛在书房里瞄了一圈,最后弓着身子快步过去把门闩上了,又朝将军的大书案走过去,在将军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四十三
孝白偷偷摸摸地坐到了将军的椅子上,身体靠着椅背,分开双腿,伸手掀开衣摆,去解自己的裤子。
在书房这样正经严肃的地方,坐在将军宽大的座椅上做这等事情,就算是神不知鬼不觉,孝白的心里也难免有些紧张。他的手指微微地哆嗦,解了好一会儿,才把裤子给解开。
正当孝白把手伸进裤子里,用他因为出汗而有些湿润的掌心握住那里,想要抚慰自己时,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孝白,你在里面吗?”
竟然是将军的声音!
孝白被吓了一跳,将军怎么回来这么快?
“孝白?”
“我……我在!”
孝白赶紧提着裤子跳下椅子来,也顾不得那里仍旧胀着,急急忙忙地系裤子,他本来就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