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会骑扫帚,但这都是她自己偷偷摸摸学的。她才九岁!”对妹妹的疼爱让罗恩情绪失控。
今天提议出来的是自己,提议骑扫帚的也是自己,提议临时改道的还是自己——海姆达尔沉默不语,任罗恩对他大喊大叫。
金妮靠上去想说点什么,哥哥的恐怖眼神让她心里发憷,到了嘴边的话怎么都吐不出来。
“如果你能让你的嘴巴休息一会儿,我会由衷的赞美梅林。”硬邦邦的刻薄话飘来。“啊,红发,平易近人的穿着……韦斯莱家的。”金发少年厌恶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扯出一个假笑,“莫非遇到什么事都喜欢大呼小叫是穷鬼的特性?”
罗恩顿时面红耳赤。
看到罗恩一副准备冲上去干架的模样,海姆达尔拼命拉住他,“先把金妮送回去。”
好在罗恩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他回身扶着金妮,拒绝回应金妮,也装作看不见她的迟疑,二人一块儿骑上扫帚。
卢娜拿起地上完好的另一把横扫5,对海姆达尔说:“真遗憾。”
海姆达尔明白她指什么,“会有机会的。”
金发女孩朝他友善的笑了笑,“这不全是你的错,别放在心上。”
海姆达尔眨眨眼,“谢谢,你这么说让我好受许多。”
罗恩在天上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没有跟上的意思,又看了眼金发少年。
“你不跟我们回去吗?”罗恩不自然的问。
“他受伤了,不能留他一人,”海姆达尔赶在罗恩开口前又道,“对角巷是我的地盘,放心吧,回去以后就直接跟韦斯莱夫人这么说。”海姆达尔不指望这事儿能一直瞒着。
罗恩几次张了张嘴,最后一言不发的点点头。
“……你当心点。”带着挥之不去的郁卒,罗恩驾扫帚飞走了。
卢娜紧随其后。
海姆达尔看了眼地上躺着的扫帚,捡起来从头到尾摸了一遍,应该还能用。
金发少年背靠墙壁注视他。
“您还记得我吗?”海姆达尔扬起笑容。
“里格。”少年点头,迟疑了一下,又道,“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是,我记得。”海姆达尔学他那样下巴微微一挑。
海姆达尔拘谨地坐在柔软得不可思议的沙发上,斜眼瞟那杯飘着令人垂涎三尺的饮料,一边默默吞咽口水一边琢磨那是啥。
马尔福庄园就跟一座皇宫似的,为了显得自己有教养,进来以后眼睛都不敢到处瞟,生怕某个昂贵玩意儿被他瞧坏了……
海姆达尔原本不想进来,不等他回神,不习惯被拒绝的风姿绰约的女主人已经替他拿了主意。
纳西莎?布莱克?马尔福。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德拉科的母亲,他应该称呼舅妈的女人,此刻正带着矜持的笑容望着他。海姆达尔感慨自己幸好搭上个比较“体面”的姓氏,不然这位女主人绝不会如此纡尊降贵,尤其他差一点弄折他们家未来家主的胳膊。
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响起,德拉科朝他们走来,受伤的胳膊被垂顺的丝质长袍的宽大袖子挡住,看不清到底如何,除了面孔有些苍白外,似乎一切如常。他快速走到沙发旁,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雀跃。
纳西莎因儿子少见的失态眨了眨眼,然后释然。这位新客人已经赢得她的默许,男孩有着与马尔福家不相上下的高贵身份,她当然希望看见他们建立友谊。就是那头古怪突兀的发色……她随即甩开这个微不足道的小遗憾。现今的巫师世界充斥着身份低贱的下等人和败坏血统的叛徒,拥护尊严的古老家族已经十分少见了,这样的交流应该保持并继续下去。这对双方都有好处。
纳西莎缓缓站起来,对儿子说:“亲爱的,如果可以,请你的朋友留下来吃晚饭,就这么让他走了实在太失礼了,我想你的父亲也会很高兴的。”
她离开前,德拉科吻了吻她的面颊,“好的,母亲,我尽力而为。”
门在她身后合上。
男人回到家的那一刻确实有些惊讶,一个与其尊贵姓氏完全不相称的表情显露在脸上。不单单因为德拉科在门口迎接他,还因为陪同在儿子身旁的客人。
海姆达尔的脸上挂着让人挑不出错的礼貌笑容,就像面对成千上万个别的什么巫师一样疏离。卢修斯从那双蓝眼睛中找不到一星半点别的情绪。不该这样,不应该只是这样。他应该更……
那么“别的情绪”又是何种情绪?心底的某个声音令卢修斯迟疑,很快的,他强迫自己甩开这诡异的念头。
他不是什么别的巫师,他是卢修斯?马尔福,他要把握住心态。斯图鲁松家的新一代出现在马尔福庄园,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妥善处理好这段关系,马尔福家或许将为自己赢得一个新同伴。一个针对未来的强有力的保障。
“斯图鲁松少爷能来马尔福庄园做客,真是太让人高兴了。”卢修斯扯出一抹微笑——老实说平静温和不适合他,或许应该这么说,这座“宫殿”里的每一个人都不适合。
“您太客气了。”海姆达尔瞄了眼故作老成的德拉科。
卢修斯貌似很高兴,至少他愿意让海姆达尔看见的言行是这么表示的。
“那么好吧,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你们准备怎么打发?”卢修斯看似关切的询问。
“能否请您给韦斯莱家送封信,告诉他们我正在贵府打扰,没法赶回去吃晚饭。”
“当然,这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