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精灵喜欢干活,妖精们对金加隆如数家珍。
说到金加隆,这又是一个与麻瓜世界截然不同的体现。
巫师不使用纸币,魔法让他们的货币形式一直停留在原始状态,因为他们无需为携带不便伤脑筋。市面上的流通货币共分为三种,金加隆,银西可,铜纳特。据说全球统一。
客厅里的人脸落地座钟高亢的音调一转,回荡在房间内的声音浑厚古板,[六点半————奥利凡德————]反复报了三次,接下去又理直气壮的变回高亢的诗歌朗诵,拖拖拉拉的往长篇努力。
芝士打开厨房的门,海姆达尔拿起餐巾抹了抹嘴。
“还是不回来吃饭?”
“中晚饭店里都包。”
装疯卖傻虽然老套,但管用,四年前他就是这么对付的,落脚点从麻瓜伦敦搬迁到翻倒巷,一直到今天。
经过一段时间的记忆“恢复”,他慢慢知道了这具身体的身世。前面介绍过,海姆达尔,小名里格,姓氏不明。四岁那年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之后就独自一人居住在麻瓜伦敦。里格的母亲认识斯诺的父亲,或许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想办法寄了封信,恳请与斯诺的父亲见上一面。远离魔法世界多年的母亲并不知道老斯图鲁松已经去世,信上的邮寄地址也已人去楼空。当那封信辗转落到斯诺手里时,海姆达尔的母亲离世近一个多月。
斯诺依据信上的地址找到里格,可那时候孩子陷入了严重的自闭症状。对他人不理不睬,并带有自毁倾向——海姆达尔猜测那场把小命整没了的坩埚爆炸可能就是这么来的。
多种沟通渠道行不通,对方根本不开口。这让斯诺很是苦恼。
其中最令他头疼的是挪窝,无论如何劝说,里格始终不愿离开麻瓜世界,就因为他以为自己是个哑炮。
或许是对命运不公的反抗,前任尝试自己制作魔药,给了现任里格可乘之机。
失忆提供给新上任的海姆达尔一段缓冲时间,帮助他逐渐融入这个世界。身体痊愈后经过一个少言寡语的试探期,尝试逐步释放自己的真性情。至今他仍然不确定循序渐进的策略是否大获成功,斯诺从头到尾没有改变他的态度,但是偶尔,在进行了一场新的没有一丝理解障碍的自如对话后,斯诺的脸上会出现松快的笑容,也许他欢迎这样的改变。
对角巷,不同于他居住的暮气沉沉的翻倒巷,这里的主旋律是络绎不绝,主色调为明快的三原色。如果赶上九月份开学前一个星期,对角巷家家门庭若市,街上从早到晚摩肩擦踵。
此刻,他正在这条英国最繁忙的巫师商业街上穿梭。
模糊的尖叫声由远至近,海姆达尔略一抬头,看清楚迎面冲来一把飞天扫帚,下意识的侧头一让,扫帚十分惊险的擦着他的脑门呼啸而过,而后一个大拐弯笔直插进摩金夫人刚挂出去的新招牌上,散架的木牌碎片斜飞出去擦过对街宠物商店的临街展品——褐枭,受惊扑棱起来的猫头鹰慌不择路地一头撞上锅店前捆绑商品的绳索,绳子上悬挂的锅具被震得左摇右摆,丁零哐啷乱作一团……
受牵连的店主纷纷冲出来叫骂,本就杂乱的街面顿时挤成一锅粥。
海姆达尔捂着耳朵,在扎堆的人群中举步维艰,最终在安米尔杂货店门前寻到“突破口”。
“早上好,安米尔夫人。”
“哦,早上好,里格。”津津有味的看人掐架的安米尔夫人匆匆打了招呼,很快把注意力拉回到热闹中。
有着一张富态圆脸的安米尔夫人是对角巷的店家之一,经营着一家口碑不错的杂货店,与此地的“五好商店”——高级魁地奇用品店仅一墙之隔。每天开张时分最喜欢做的就是看热闹,欣赏谁家又出了什么新洋相,谁家又因为质量问题闹得不可开交。
海姆达尔来到安米尔夫人身旁,学她那样踮脚张望,好奇道,“今天又怎么啦?”
安米尔夫人眉飞色舞的压低声音,“那是光轮竞技扫帚制造公司研究出的最新型号——光轮2000……”
话音刚落,一个人从隔壁奔出,在亲眼目睹了街上的盛况以及仍在长袍专卖店屋檐下倒挂金钟的扫帚时面色一白。摩金夫人高分贝的怒吼破空而出,他才如大梦初醒般用力挤进人群。
“可怜的威尔斯先生。”安米尔夫人的口吻与表情一如既往的不配套。
“亲爱的,等等。”安米尔夫人叫住已经往人流疏散处挪动的海姆达尔,从长袍口袋里拿出几根魔杖形糖果,“这是我自己做的甘草魔棒。”
海姆达尔眉开眼笑的道谢,收下了糖果。
海姆达尔花费了一年时间在对角巷和翻倒巷内的每家每户窜门子,七岁生日过后的某一天,拟定了未来的开店计划。做生意一般不需要魔法,大量的金加隆足矣,对于哑炮来说这个职业再合适不过了。
自那以后他每天睡觉前都会像信徒那样祈祷自己梦想成真,成为享誉全球的大老板。这个在海姆达尔看来特别贴合实际的想法终于得到了斯诺的认可,一年的融洽生活让斯图鲁松主任充分了解到里格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对金钱上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执着——有些令人费解——至少孩子笃定未来并为之奋斗,他愿意看见,也愿意接受这样的变化。
之后,海姆达尔以“增长见识以便为将来铺路”为由,在奥利凡德商店为自己谋得了一个见习店员的活计(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