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怜玉对肖林道。他发现那丝波动很弱，而且很快便隐匿了。达到这种程度，如果真的是几度空间的人，那一定级别很高了。他现在不想冒险，假装没发现。

肖林听到北怜玉的话后便停下离开的动作，转身走近龙冽所在的那张床。

龙冽的脸色依旧苍白，他双眼紧闭，眉头微皱。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好像没什么不同。”

肖林对北怜玉说。北怜玉自然也发现，一切都很正常。但要他就此罢手却不可能——他讨厌留下一个不可控的因素。

“杀死他。”

北怜玉的声音响起，不含一丝感情。

“小九，杀生不好。”

肖林一副严肃的样子。

虽然肖林不介意杀人，却并不喜欢杀人。一方面是为了他那个修功德的师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自身修道的感悟。混沌者，其实不惮杀戮，甚至有专行杀戮，恣意妄为者。而肖林却不是这样的，他能始终守住其本心，他心中存着一种对生命的尊重。

“……”

北怜玉最讨厌肖林这种一派慈悲的样子。

“哎”

肖林似乎感觉到北怜玉生气了，轻声叹气。他其实只是想提醒一下小九，不要轻率地做出抹杀他人生命的决定。

他升仙后看得比较多，造业太多是会陷入业劫自取灭亡的。这种劫数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堵你一下，平时影响不大，却会让你很烦。在关键时候如果倒霉遇上了，就只能自求多福了。例如他认识的一个仙友，仙职是不大不小的“j□j协理”——就是去协助那些到新生世界维护法则的仙人的。这个职位很容易积累功德，正好那仙友也是修功德的，他很幸运地在那世界功德圆满，几乎成神。当然只是几乎而已。度最后一劫时却失败了。原本修功德者功德加身，度劫是很容易的，他却失败了，令人费解。后来才知道，曾几何时他杀过一个路人……原来是路人的怨气一直附着在他神格之上，只等他神识松动下黑手呢！

肖林可以不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是真的。

“小九，因果轮回，和平共处才是可持续发展之道哇……虽然存在着竞争，但我们也是提倡良性竞争的，这样不留后路，是很不友好的……”

“……特殊任务：一分钟内杀死龙冽……”

“好啦好啦，收起系统音！”

原本准备长篇大论的肖林听到久违的系统音就妥协了。

“这家伙跟《药铺老板》里的教主一样。”

“你确定要现在动手？”

一开始就发现异常，肖林却不想北怜玉与之对上，于是故意说没有异常。

“……”

北怜玉听此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