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阵拼斗已经让文轩对那法宝剑胚多了几分熟悉。他寻了个时机,想要试着使出这招。
却就在此时,轰隆!后面竟又是一声巨响。
文轩与秦时宇都是一愣,不由得都停了手中招式。
“啊——!”少女的惊叫划破长空,与那巨响一道传入到两人耳中。
“师妹!”秦时宇脸色骤变,顿时顾不上这边了,赶紧用烈焰将浑身一裹,飞驰过去。
文轩也剑与身合,踩着剑光急速遁去。
很快,简易与薛冰儿的身影便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眼前。眼前地面焦黑,显然是一片爆炸的痕迹,处处都是焦灼之味。
薛冰儿晕迷在焦黑正中,形容凄惨,衣衫破碎,白皙的脸上满是烟灰,就连头发都被烧掉了一截。
简易站在边上,指尖一弹,正好将一道用过的符箓丢到地上,脸上神情闲散自若,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文轩打量着眼前的情况,心中也是惊讶万分。他知道这小子厉害,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冰儿……”秦时宇喃喃一念,而后也反应过来,将视线落在简易身上,目光凶狠,似要择人而噬,“你这小子……”
文轩脚步一改,果断拦在简易前方。
“师兄,”简易蹭到文轩身边,弱弱拉着文轩的袖角,扑闪着双眼道,“这个人这样看我,好凶哦,我好怕哦。”
话音一落,那边秦时宇简直要呕出一口血来。
文轩也是嘴角一抽,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发现简易趁机塞了个东西到他手心。
那是一枚小小的碎玉。
只要是玉,便可用来记载信息。文轩握住这碎玉,略一读取,脸上神情顿时变得微妙。
这碎玉之中,居然将眼前秦时宇所学招式一个一个全列了出来,一条一条清晰无比,就连使用偏好都有所标注。其字迹潦草,有些语句甚至颠三倒四,显然是刚刚才匆忙写好的。
[正文 第十一章]
文轩握着这块碎玉,一时间思绪万千。每当他以为自己对这师弟的神奇之处已经有了足够的认知时,对方总能带给他新的惊喜,仿佛永无止境。
撇开这点不谈,单这碎玉上所书写的内容本身,如果全部属实的话,也足够令他惊讶了。
文轩忍不住又看了看对面的秦时宇。
他早知道这家伙战力凶狠,许多年来未逢败绩,却没想到居然已经凶狠到了这种程度。
碎玉上所描绘的许多招式,甚至是文轩闻所未闻的。尤其这一招“穿龙刺”,一旦用出,三步之内的对手几近秒杀,金丹以下几乎无法可抗。文轩不禁庆幸刚才与这家伙交手时并没有靠得太近。
除了这招穿龙刺,他还有一招无形剑气,一招三火连爆,都是极其可怕的杀招。其护身之法也只多不少,再佐以几个上等遁法,对付起来实在棘手。
文轩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这边所掌握的招式,找寻着应对之道,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这个时候,秦时宇同样在沉思。
他看了看焦黑的地面,看了看还晕迷在地的薛冰儿,又将视线移到了那张被简易扔在地上的废符上。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那只是一张阴爆符而已。
阴爆符,引的是寒灵阴火,威力比一般的火爆符还要小上许多,价格却便宜不了多少,几乎无人会带在身上。结果眼下,不仅偏偏有人带了,用了,竟然还造成了这种效果。
“你是怎么办到的?”秦时宇开口问道。
听他问得这么坦荡,简易却像是早有准备,只是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时宇沉默下来,又将眼前景象给仔细看了看。他终于又发现了什么,目光在薛冰儿手腕所缠着的那截丝幔上停留许久,而后低声一念,“原来如此。”
这丝幔是薛冰儿爱用的一样法器,可以放出种种毒瘴,其中一种正好可以被那寒灵阴火点燃。
“你怎么知道她能放出天蚕瘴?”秦时宇又问,“你又怎么知道她会放出天蚕瘴?”
“天蚕瘴!”文轩闻言色变,而后眉头不由得紧皱。天蚕瘴可惑人心智,一经吸入,修为稍低者往往神魂皆失,任人玩弄,尊严全无,甚至会露出当众shī_jìn的丑态。一想到简易险些中招,文轩咬牙切齿,“真想不到,这位薛姑娘竟然歹毒至此。”
“歹毒?或许吧……她这脾性也是该改改了。”秦时宇耸了耸肩,露出一抹无奈之色,视线仍旧落在简易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能猜出是因为天蚕瘴来,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简易只道,“剩下的你也继续猜猜看啊?”
秦时宇笑了笑,并不生气,反而起了点挑战的兴趣。
“也就是说,你不仅知道她的法器效果,还深知她的脾性。”秦时宇道,“你伤了她的脸,便知道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必定会使出这最歹毒的一招。或者……你就是故意诱她使出这招的。”
简易没有说话,神色却暗了两分,显然句句都被说中。
“可就算点燃了天蚕瘴,也弄不出那等爆炸的威势……哦……”秦时宇忽然又想通一节,“她看到自家瘴气被点燃,情急之下,往回收了?”
天蚕瘴收集不易,若是不往回收,便会全被那一把火烧尽。而她一旦往回收了,便会造成那场声势浩大的爆炸。
“是又如何?”简易冷着脸道。
“说明你对她了解颇深。”秦时宇轻声一笑,“我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