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澜想起之前炽繁笑起来繁花似锦的样子,心头一阵花痴,也笑道:“那可好得紧,师姐笑起来真心好看,欢喜死我了。上次我就说要娶师姐,结果给师姐一顿斥责。”
杨素见笑澜说起炽繁的样子,不似无情又不似有意,玩笑大于真实,不知在情之一事上笑澜是尚未开窍呢还是防御性的回避。也不去迫她,只说了些宫廷规矩予她知晓,又嘱咐她谨言慎行。
第一次进皇宫的杨笑澜,努力地打量着四周,除了人多一点,皇宫也不过如此嘛,完全没有故宫神马的看起来那么神秘那么金碧辉煌又多宝贝。这里的气氛甚至还不如天上人间。
历史上盛传隋文帝如何节俭,如此看来,果真是非同一般的节约。难怪他的一干子女会越来越奢华又不讨他欢喜了,谁发达了还想过苦日子?任谁都会变着法的让自己奢靡起来,何况是那些轻易即可富裕的皇子们呢。这个年代又没有玛莎拉蒂、阿斯顿马丁、兰博基尼可以让他们炫富飙车,只能在住房和马匹上做做文章了,花头确实不如21世纪的富二代们多呀。
待到向皇帝皇后行礼后,杨笑澜才偷偷看清杨坚的样子,史书上说他相貌奇伟,如此可见一斑了,头大貌平不可不谓粗鄙,和杨素之英俊、杨玄感的帅气不可同日而语,若非在这金銮殿上,放到街市里绝对是淹没在人群中的那一位。唯一使杨笑澜略有好感的是他威严之中带着的几分诚恳,向她投来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慈爱。
坐于杨坚身侧的独孤皇后,杨笑澜一看之下却是浑身一震,如果说乍见尉迟炽繁时,她惊艳之余尚且能想出那句海棠诗,而此刻大脑则一片空白,像被切中了神经末梢,天地间再无一人,再无一物,只有不远处那个带着凤冠穿着一身并不华贵的红色礼服的女人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长眉连娟,微睇绵藐,什么叫做色授魂予。
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身边的大臣们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她,而上座的两位则嘴角含笑。笑澜一脸的错愕,呃,这是什么情况。看众人的样子,大概是皇帝或者皇后问了什么,等着她的答话,可是,她貌似什么都没听见……
杨素见她一脸茫然,心知她方才又不知走神到什么地方去了,忙代她答道:“陛下,笑澜脸嫩,全然不知坊间有这番传言,定是害羞了。笑澜自小长于江南,那边气候宜人,自是水嫩,加上她母亲有些魏晋之风,所以面脂、熏香都不曾少。这习惯如今也带到大兴来了。”
这一解释,杨笑澜才知道,原来她死要皮的毛病,连皇帝皇后都知道了,这未免太八卦了吧。像为了配合杨素所说的害羞似的,小脸儿立刻红了。坍台……
杨坚哈哈大笑在独孤皇后的示意下,令朝臣们分别入席,还是一人一几的分食,杨笑澜的座位挨着杨素。听杨坚说完一通半文半白的贺年、勉励、总结陈词,总算开了席,各式菜肴呈上。不出所料的是菜色简单,不如平时的家常菜,放眼望去,四座的朝臣倒是一副坦然,笑澜心中窃笑,估计这帮高官们一年到头,就数这新年第一顿吃的最为简陋。目光扫到王座下方王子们时,笑澜不免又笑了,那群王子们大概还没有习惯他们父亲的简约作风,不喜之色溢于言表。“左边上首的是太子杨勇,右边上首的是晋王杨广,之后以此是秦王杨俊,越王杨秀,汉王杨谅。”杨素的低语传来。
哟,隋炀帝杨广,杨笑澜立刻又努眼张望,这两人一个衣着华贵,一个相应乃父号召节约文本朴实无华,心机立下。“那大公主和五公主呢?”
“今儿是官宴,非家宴,她们不会出来,怎么,你也惦记起五公主来了?”杨素笑道。
杨笑澜没好气地白了杨素一样,哼了一声,她只是看到皇后那么好看,好奇一下女儿长成什么样子,不过听说是女儿随父,看着杨坚那尊容,算了,还是看看独孤皇后吧。
正当杨笑澜窃喜席上的众人只顾着饮酒作乐,奉上迎合,没有人注意到她正频频向独孤皇后垂注时。全然不知这宴间还是有两个人发现了她的胆大妄为,一个自然就是他身侧的杨素,他一面虚应着寒暄觥筹交错,一面连掐死杨笑澜的心都有。
不知该说她色胆包天还是不知者无畏,这皇后是她能这样盯着直看的嘛!就凭这眼神,就能治她个大不敬之罪。不过敏感如独孤皇后居然没有雷霆震怒,杨素也不免奇怪。陛下正忙着应付大臣们不曾留意,就算留意了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可是他不相信独孤皇后会没有看到,如果天下间能有人仅凭一个眼神就能威慑住他的,那绝对是独孤皇后,那双仿佛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眸,对上一次绝不想有第二次经验。所以纵然独孤皇后容颜绝世无双,可私底下几个老臣子对于皇帝杨坚还是保有一份男性的同情。这个杨笑澜居然还能看得如此有滋有味,杨素心下也不得不叹一句,真是重口味。
而独孤皇后倒没有丝毫要怪罪的苗头,怕是觉得她年少无知故而不予理会吧,想到这一点杨素才略略放了心,自顾自和其他大臣谈天说地起来。
正如杨素所料,独孤皇后感觉异常敏锐,一场宴席间有人这样时不时的偷眼瞄她发展到后来基本上是正大光明直视,让身为皇后习惯万人俯首朝拜的她,感觉到些许不自在。她早已看清这一直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