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见状走至尤夏跟前,伸手按在他肩上,笑道,“唉!呆子!和你开个玩笑,这样着急作甚!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这样几句讥讽都受不住,能成什么气候?!”
“我——”尤夏气呼呼的甩过头,“懒得和你一般计较!”
怀瑾不理会尤夏的恶形恶状,捉住尤夏一只手,探入他脉中。
“你要作甚?男女授受不亲!”尤夏赤急白咧的喊道。
怀瑾轻吁口气,道,“你一个男人这样小家子气作甚,本殿只是替你查脉,又不是要轻薄你……”
尤夏梗着脖子道,“我本是玄丹门弟子,有病我自己会医!”
怀瑾冷笑一声,“你会医?!那你现在还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说罢,不待尤夏回嘴,探入真元查看尤夏的伤势。
这一查探,怀瑾也吓了一跳,尤夏体内经脉欲裂,真元在体内乱窜,伤势十分严重,不禁皱上了眉头,问道,“你到底如何惹急了那几只海兽,竟对你下这样重的狠手?”
“很严重?”炼缺忧心忡忡的问道。
“经脉欲裂,真元暴动,你说严重不严重?”
炼缺转向尤夏问道,“大哥,你门中擅长炼丹,你手中可有什么好的疗伤丹药?”
尤夏摇头,“我手中没有,回去师门倒是能求我师父炼制。只是受伤之后,岛上连连受到海兽侵扰,我和碧瑶前辈被困在此地,根本无法出行……”
“灵蛇岛附近海域一向平静,怎的突生了变故?”炼缺大为不解,“我与怀瑾途径望海岛时,路上曾遇到三名道友,听他们说起归墟海妖暴乱,可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我也不知,”尤夏不知外面情形,听炼缺讲起,也大为吃惊,“我与碧瑶前辈近一年很少外出,一直在等候你的消息,一月前突然有海兽频繁攻击海岛,弄得措手不及,才如此狼狈。”
怀瑾不耐烦的挥挥手,“好了好了!你们要叙旧情,多的是时间,眼下我看这呆子的伤势须得赶紧医治,否则,伤了根本,看你上哪儿哭去。”
“怀瑾,你有办法?”炼缺道。
怀瑾颇有些得意,“这点小伤,怎能难到我,本殿的母亲专修医道,我多少学了点。”
“那就请你替大哥治伤吧。”
尤夏因为刚才的争执,一时拉不下脸面,一声不吭的杵在原地不欲回应。
怀瑾如何能放过捉弄尤夏的机会,逗趣道,“小子,你就不求求本殿替你治伤?我可提前说了,你这伤要是再挨上十天半个月,就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尤夏死咬着嘴唇,心里纠结得厉害。
炼缺捅着尤夏的后背,好言好语道,“怀瑾,我大哥面皮薄,我替他向你借个人情了,你就赶紧替他治治吧。”
“算了,暂且放过你!”怀瑾占了上风,开怀笑道,“我这里有一枚母亲炼制的秘制丹药,你服了它,待我每日替你行功一个时辰,助你修补经脉,十日左右尽可恢复。”
炼缺支支吾吾,“可是,怀瑾你……魔修与仙魔毕竟不同,会不会……”
怀瑾瞪了一眼,恶狠狠的说道,“你个呆子!上回见面我不就说过吗,我上古魔族与现今世上那群魔修废物不可相提并论,我族人本是因天界道统之争才被赶至下界,原是通天教主门人,虽与玉清一脉殊异,却比你们这群凡夫俗子高明的多,自然有秘法可以替他疗伤,难不成还能害了他?你们这群凡夫俗子,以讹传讹,将我们魔族说得那样浪荡不堪,到底是少了些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