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不了的心愿,因此一直对自己会重新活过来——虽然活在别人身上——感到不解。
赵钱孙李看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明明是再狡诈不过的官二代,偏偏让他觉得有几分赤忱。
“你还真看得起我。”
“我其实有预言之能,不过不能多说,免得折寿。”周吴郑王面无表情的扯淡,扯淡也扯的一本正经。
看面前这个青年,周吴郑王第一次思考了一下自己和对方见面有什么玄机。
毕竟这是他重生后见到的唯一一个熟人。
可是是个gay,脑子转到这里,周吴郑王又觉得头疼了起来,连屁股下面都觉得不对劲,大概是心理作用,他坐直了身子,就见赵钱孙李停下了动作。
“陛下,能收回龙爪吗?”
6、再见面
再次见到赵钱孙李的时候是在一个星期之后了。
按理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一桩谋杀案了,周吴郑王很是有些兴奋,他过来做“沦落风尘”的男子好几年,最多只能破破酒吧里客户的钱包被谁偷了这样的小案子,难得看到这样明晃晃的谋杀,恨不得立刻拿来练练手。
偏偏赵钱孙李的态度晦暗难明,在和他进行了一番“纨绔的告解”之后就径直走了,周吴郑王猜到对方这是不想曝光的态度,也就只能作罢。
细细想一想,如果当时赵钱孙李没有过敏窒息而死,而被送入医院,一来这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把柄,二来要是他在医院里发疯,比如抓个手术刀捅死人什么的,搞不好就是第n件“病患捅死医生,医患冲突何时了!!”的社会事件了。
老板的考勤政策对周吴郑王事业的复苏有了决定性的帮助。
本来周吴郑王是很懒的,而且他虽然充分适应了牛郎的生活,但到底这是一种挑战他正常三观的工作,多少需要常常休息——据他本人称呼即为舒缓心理,免得自己在这种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生活下变成了变态。
而如今他即使没被点名,也要在吧台边等着,用路放的话说就是“凭纣王的美色,还怕勾搭不到客户吗?”
“不要叫我纣王,叫我周王大人!”
“我每天赚钱,回到家,居然还要我干家务,你说这是不是过分?”
此时周吴郑王正在工作。
人世间的烦恼其实就是由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积聚而成,恋爱时的浓情蜜意在变成两个家庭的联合之后,就会逐渐产生裂痕。
“我赚那么多钱,怎么就不能雇一个保姆?”
“而且我丈夫,我丈夫赚的还没有我的十分之一,他妈凭什么在我跟前说他儿子养家糊口累的很不能做家务?”
现代女强人的烦恼,牛逼媳妇恶婆婆,周吴郑王心里叹气,手上却没停,递了杯路放刚刚调好的鸡尾酒。
“这能喝?”周吴郑王简直快要捏着鼻子了,看推过去的黑乎乎的液体用眼神询问。
路放很不高兴自己的专业水平被质疑了:“当然,这是我最新调配的,”他坐在周吴郑王对面:“哎,婆媳问题确实很烦恼。”
“怎么,你深有体会?”
闻言路放脸就皱了起来:“你不知道,小雅性子娇,我妈又……哎……”
周吴郑王看他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牙都要酸倒掉。
“小雅还算性子娇?我觉得蛮能吃苦的啊,你当初一文不名的时候她都陪着你,人家娇生惯养的独生女这样对你,你还不满足?”
“我当然满足!”路放苦笑:“但是我妈,你知道当父母的都觉得自己儿子最好,我又是她一手带大的,所以总是看小雅不顺眼。”
“啊,恋子情结。”周吴郑王一拍手道,然后瞥了路放一眼:“你自己站得住立场就行,小雅嫁到你们家,要是连你有偏向,那她就确实委屈了,”说到这周吴郑王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哭的客户一样,眉头隆成八字,带着点苦笑:“到时候小雅跑到我这里来找安慰,你可别哭。”
“滚你妈的。”
显然周吴郑王的客户已经有些醉了,来者不拒,也不看看路放的酒有多可怕,直接一口干了。
然后直接逼出眼泪来。
“还说没毒!”周吴郑王逼问路放。
“卧槽你能行你来调啊,”在专业上路放还是很有追求和底线的:“给她辣两口舒舒心,等哭出来就不觉得憋屈了,我这是配合你的工作好不好?”
“……”
“你相好的。”路放突然推了推周吴郑王的胳膊,冲着门口道,周吴郑王顺着他的下巴看过去,赵钱孙李正好一只脚踏进酒吧,对他扬手一笑。
真是半分看不出上次见面的时候的阴郁模样,这样英俊潇洒,还带着几分青年的率气可爱,连周吴郑王也从觉得头疼变成感到高兴。
“不是我相好的。”周吴郑王对赵钱孙李点头致意之后对路放说,着重申明了一下自己的的立(xing)场(xiang):“人家是个男人。”
“那就是你的追求者。”路放从善如流。
“这就是你上班的场景?”赵钱孙李直接在周吴郑王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了,冲路放点了杯酒。
“嗯,上班中,勿扰。”周吴郑王回道:“如果你有任何要求可以留言,你所呼叫的人暂时正在忙。”
赵钱孙李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趴伏在吧台上,就跟没有骨头一般,侧着头盯着周吴郑王。
男公关先森还在尽心尽力的陪着自己的客户。
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