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枪不是消音的现在就要开始跑了。”赵钱孙李转悠着自己的枪评价道:“你的枪法真不怎么样。”
周吴郑王不以为意:“没错。”他答应的干净利落,对此一点也不觉得丢人。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有枪?”
“摸出来的。”周吴郑王这话说的平铺直叙,一点都不尴尬,就和他做人一样,充满了一股理直气壮之感。
他实在是玩不好现在的枪,手枪有许多种,但是他们队是署内的精英,而且二十年后的国力和二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语,队里统一配备的装备比这种私人的手枪要高端的多。
这是周吴郑王第一次摸到热武器,在他阔别自己的世界将近十年之后。
他觉得自己能够控制住不打到被他踩在脚下的嫌疑犯,就已经很是进步了。
“流血了会很难办。”周吴郑王弯下腰,一手紧紧的按住嫌犯,然后开始扒对方的裤子。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顿时周吴郑王究竟是准头有失还是故意没瞄准只是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就就值得深究了起来。
赵钱孙李靠着车,他走哪靠哪,浑身上下半分骨头也无,若说本来说他同赵家关系不好周吴郑王还不信,这几日相处下来也信了八/九分。
别的不说,就凭他认识的那些军队里的长官,哪个不是有强迫症一般,不把自己的孩子训的跟军人一样不罢休。
但是赵钱孙李身上找不到半分军人的影子。
“你就这么饥渴?”赵钱孙李问:“光……黑天化月之下,扒这个,”他皱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模样:“劣质的男人的裤子?”
周吴郑王实在没想到此时对方还有闲情逸致说这些黄色废料,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却在遭到司机的反抗之后强力的按了下去,引的对方嗷了一声。
“赵少爷这么开玩笑也就罢了,”周吴郑王动手开始抽嫌犯的裤腰带:“这位先生您不会也以为,我是对你有性♂趣吧?”
司机被他用裤腰带搞了个五花大绑。
“赵少这是何必,我只是来请赵少谈笔生意的。”不过不得不说敢打赵钱孙李这样的人的主意的角色也不是好相与的,被周吴郑王松开后司机坐在地上,手还被捆在背后,但是脸上也很是淡定,和周吴郑王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
军人的感觉。
“恐怕没什么好谈的。”赵钱孙李漫不经心的说,拨弄着手枪,国家的禁枪令从建国时候就有,但是对某些人而言,总是有方法把携带枪支合法化。
“这可真是遗憾。”司机叹口气:“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赵少这样待我,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闻言赵钱孙李嗤笑出声,他张开手往前走:“我这样待你?我可是被乙醚弄的晕晕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这情景可不像,现在轮到周吴郑王开小差了,依他的看法,赵钱孙李明明就还能反抗,但是当时这个人就偏偏一副“已中枪,勿扰”的样子,任由他拉扯来拉扯去。
等周吴郑王念头转回来,赵钱孙李已经走到了两个人的跟前,他弯下腰扯住司机的头发:“我随时等着你们来找。”
周吴郑王皱了眉毛。
“越多越好,越多越好。”手慢慢的抬起来。
“但是,我不想要你回去传话怎么办呢?”
“赵钱孙李!”
“嗯?”被喊住的人回过头,一派天真纯洁的神色,眼神里满是纯然的无辜。
但是被他拉扯着头发的司机的冷汗都滴了下来,多谢这一声喝斥,才让他感到快要顶不住的压力骤然消失。
赵钱孙李手上的枪对着男人的太阳穴,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不行吗?”赵钱孙李问的声音压的有些低,但是音调却偏高,说话间还带着股任性。
周吴郑王沉着脸,直接将枪从他手上夺过来:“你不要犯病。”
闻言这人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颇为欣喜的道:“你怎么知道?”
最后周吴郑王和赵钱孙李先走了。
赵钱孙李开的车,座驾正是刚刚的司机的出租车,此时已经是下半夜,周吴郑王眼看着是没法回去了,而且赵钱孙李不知道之后还会出什么纰漏,因此只好和这人一起走。
说起来赵钱孙李确实是说到做到,想要泡上周吴郑王,转眼间就把这人带回自己的住处了。
赵钱孙李还哼起歌来,他推开门,随手按了一下整栋房子的灯都打开来,周吴郑王一时间适应不了,眼睛都要被逼出泪来。
等到他重新睁开眼睛,赵钱孙李正好在他跟前对他笑。
“看你哭的样子真舒服。”对方讲:“可惜是假的。”
“我觉得我们还是去看看医生吧。”周吴郑王诚心诚意的推荐,他换了鞋,跟在赵钱孙李后面讲西装挂到衣架上:“开这么多的灯,真是浪费啊。”
赵钱孙李此时已经走到了他家里的吧台,闻言瞅他一眼:“那你不觉得有冲动不艹,也是浪费么。”
“咱能说点有艺术的话题吗?”
赵钱孙李一拍手:“行,今天晚上我们就听点瓦格纳怎么样?”
一下子从刚刚那样贴近下层人民的下里巴人跳到如此高端的阳春白雪,没什么艺术修养的周吴郑王傻了。
“那是啥?”
一夜相安无事。
这自然只是周吴郑王的妄想,两个大男人,擦枪走火是很容易的,不过周吴郑王和赵钱孙李两个人的擦枪走火的定义显然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