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厅出来之后,宾度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着,那表情贼严肃,就像是被人拖了外债一样,一直等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上了两重保险,这才放心下来,倒了茶递给于浩然之后就坐在他对面龇牙咧嘴的笑着,一直将人家笑了别过头去才罢休。
于浩然看见他刚才那动作了,知道这人又和别人杠上了,于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便有意问道:“你和刚才那患者怎么回事?”
“不想说,说了怕你恶心。”宾度说着,憎恶的摇摇头,好像这事儿谁提谁恶心的样子。
于浩然不禁好奇道:“这人不是今早才来的患者么?你俩这么快就杠上了?”说得就像宾度成了斗鸡,谁来斗谁。
“于医生,你以后离这小子远一点,他不是个东西,qín_shòu不如,你尽量躲着点就行。”宾度说的很严重,甚至那脸上都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正经。
如此惹得于浩然愈发的好奇道:“这人也就是一重度强迫症,有些歇斯底里罢了,他资料我那都有呢。”
“你们有的那个还有比我清楚的吗?再仔细也是他自己家里人填的,我从尿尿和泥巴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了,我们是比鸟长大的,这人身上几根毛我都清楚,卑鄙的一塌糊涂。”宾度说道这里有些小激动,喝了两口于浩然杯子里的茶才继续道:“这人老子很有钱,但是他从小就喜欢偷,估计成了习惯,瞄见别人口袋就有想翻的意思,后来进了号子,号子里的犯人都看不起他,被打了多了就打成病了,听说病了之后常常猥亵男人,特别是长得又白又漂亮的男人,号子里的人本来就饥不择食,乱的很,现在他出来还是这么乱,他家里逼不得已才送他来的,我们一起玩的几个人都知道。”
于浩然听完这些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都说每个精神患者都有一本坎坷的故事,看来真不假,半晌将自己上上下下扫视了好几遍,觉着和那‘又白又漂亮’似乎有些搭边,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宾度看他那有无措又无奈的动作,不禁心情大好,想来这人还须添火加油,于是他紧着又道:“我估计那qín_shòu是看上你了,刚刚在饭厅的时候他就死命的盯着你,我朝他瞪了几眼他都无动于衷,看来不好好治治是不行,于医生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一点。”
“这应该没事吧,毕竟这是医院。”于浩然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不确定,毕竟患者要是发病起来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而他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龌龊。
宾度哪里能让他安心,立马就道:“怎么没事啊,这人qiáng_jiān男女都好几次,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
于浩然一听不大对劲,“他不是喜欢男人么。”
宾度立马缝道:“他是饥不择食、老少皆宜、男女通吃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这么丧心病狂?”
宾度将头点的比小鸡啄食还快,心中确是龇牙咧嘴的邪笑道:跟老子斗,还没叫牌就输了。
而这个被宾度‘美化’了的戴德成从第一眼看见于浩然的时候就觉着自己恋爱了,天知道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一个男人,几乎连一举一动都成了画,而最让他欲罢不能的是他那一双禁欲的眼神,而与之成了反比的就是他那双手插在口袋的时候被勒出的圆润挺翘的臀,再加上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简直勾的人浑身撩火,巴不得立刻将他扒光抬起他的腿狠狠的干他。
戴德成相信,虽然目前只是单恋,但是凭着他那‘海饼干’的称号,他迟早会拜在他傲人的大鸟之下。
不过,在此之前,他决定要制造一个偶遇什么的,都说‘缘分来自偶遇’,人造的也算吧!
于是乎……
“于医生,3098在休息区闹事了,您过去看一下吧。”一位护士小姑娘不等说完就匆匆的走了。
于浩然当是想都不想的就往休息区走去,一看室内没有什么动静,这就往室外走去,可是他找了半个活动场都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这就准备穿过旁边的芭蕉林,然后找个熟悉的人问一下,结果刚到芭蕉林就被一人给叫了住。
于浩然寻声望去,立刻认出了这人,想然他就是宾度说的那个丧心病狂男女通吃的患者,这会子被他叫住,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但是镇定如于浩然,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的走过去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戴德成颇有风度的笑了笑,然后将先前挑好的芭蕉花递到他的面前道:“于医生您好,我叫戴德成,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请多多关照。”
于浩然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过那支皱巴巴的花,只见不远处大喝一声,再看龚文华正带着他的那一批‘群侠’狼狈而来,那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是怎么穿的,总之没有一个是穿的正常的,紧着不等站定就一把夺过戴德成手中的芭蕉花,然后将一口口水吐在他的脸上道:“今天你将这含笑半步癫的解药给我,我俩从此不相欠,天涯海角,我们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说罢,他就将自己的衣角给撕了一块,愤愤地往地上一扔,然后朝着身后的庄壮道:“一点红,你还撑得住吗?”
庄壮捂着胸口露出一个顽强的笑容道:“放心吧楚大哥,我撑得过。”
于浩然被这一插曲给逗乐了,本以为是《楚留香》里的一段,结果龚文华‘啪——’给了庄壮一个嘴巴,继而喝道:“说过多少遍了,叫我香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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