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兵紧张的趴在老班长身边,虽然他一直认为对方兵力不足以对他们产生威胁,但当十数辆坦克挟着滚滚黄尘冲向自己阵地时,那种震撼还是无法想象的。
老班长是参加过数次大型战役的老兵,也不止一次见识过坦克的厉害,他在战壕中按着列兵想探出战壕看看坦克的头,慢悠悠的说:“阿曼德,对付坦克可不能过早的暴露自己,你的步枪无法对它造成伤害,打上去只能听听响。”
阿曼德闻言不再冒出脑袋,坐在老班长身边好奇的问:“班长,你好像见识过坦克?”
老班长哈哈一笑,道:“上次大战我所在的步兵班就合力干掉过一辆坦克,我告诉你,坦克这东西很笨重,在中远距离我们拿它们没办法。可是到了近距离,只要我们爬上去,它们就拿我们没办法,到时候只要扒开舱盖,往里扔一颗手雷,那它就完蛋啦。”
“哦!班长你好厉害,那我们现在就在等它们靠近吗?”阿德曼崇拜的看着班长说道。
“对,等他们过来,我们就上去教训教训这群罐头!”三连兵败的原因显然没有能传回来,不仅是这个步兵班在等着坦克靠近,整个阵地上只有很少的士兵在向坦克以及少部分敢脱离坦克保护的步兵射击。
“敌方坦克靠近,距离不到100米!反坦克组准备!”阵地上负责监察敌军动向的士兵大声喊到。
“嘿嘿,到我们的时间了!”老班长对着自己班里的士兵招了招手,然后拎着演习用的“炸药包”往前朝一辆坦克冲去。
“压低身子!压低身子!”老班长一边飞快的冲在前面一边提醒着自己的士兵。100米很快就跑到了,老班长一步越上了坦克车体上,就当班里的士兵都羡慕又崇拜的看着班长马上要像和他们说的那样帅气的“扒开舱盖”扔出手中的炸药包时,老班长却低着头从车上向旁边跳下来,一边跳还一边骂着“狗屎的步兵”一类的词,士兵们顿时一脸诧异,仿佛是回应他们一样,从车后面跳出数名步兵,一脸坏笑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手中的步枪。
而其他“反坦克敢死队”基本都完成了一半的任务——“敢死”,只有一个车组因为掩护步兵暴露的早而失去保护被人掀开舱盖从里面拎出来,看着边上愤怒的一群“死人”,车组成员的下场可想而知……
“怎么回事?反坦克组怎么‘死’的那么快?”防守指挥官是里昂的老上司古斯特,此刻他正气愤的拍着桌子问副官。
副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团长,你也不是不了解里昂,每次都有怪招,这次他把步兵分成组放在坦克身后,我们没有有效的防守手段啊。”
“哎,里昂这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招。”古斯特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算是明白三连的阵地怎么丢的了,“不过小子,我今天也教你一课,德意志的士兵从来不畏惧牺牲!副官,命令所有士兵放弃阵地,向敌军坦克部队发动反冲锋!”说完拎着自己的手枪就身先士卒的走出指挥部走向阵地。
曼施坦因正坐在自己的坦克中镇定的指挥着部队稳步推进,所有坦克的速度都被控制在步兵快走能跟上的程度。
“我们就快赢了,事实证明未来装甲部队才是陆军主力!”曼施坦因笑着对自己的驾驶员说。
“是啊,不得不说里昂少校真的聪明!”驾驶员满脸崇拜的说道。
“冲啊!让这群铁王八见识步兵的厉害!”
“该死的铁皮罐头,该死的装甲兵!我耶格今天非要打爆你的头!”正当曼施坦因和驾驶员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里昂如何如何高瞻远瞩时,本来正缩在阵地里勉强防守的步兵突然全部冲了出来,也难怪,明明自己有10倍于对面的兵力,却被压着抬不起头,这事放谁身上谁受不了,所以古斯特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都红着眼冲向了坦克。
“长官!我们怎么办?”驾驶员一看这情况有些不妙,慌忙着对曼施坦因说道。
曼施坦因眼看这情况已经脱离计划了,也是急的额头冒汗。打冲上来步兵的,人少还行,人一多自己又没机枪,很容易就会被人海淹没。
不过曼施坦因不愧是未来的德国三大名将,急中生智想出一招:“命令所有掩护我们的士兵,向敌方发起冲击,不求能打赢,但求拖住他们步兵的进攻,所有坦克提升速度,别管前面有没有人,撞过去!”
车上的机电员犹豫的问道:“可是,对面都是我们自己人啊。”
曼施坦因咬着牙说:“该死的,这是在战场!德国装甲兵的未来就看这一战了!”
机电员一听,连忙向其他坦克和步兵下达命令。
原本跟随在坦克后面的步兵收到命令后丢下步枪脱掉衣服,赤膊冲向了对面步兵,然后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各辆坦克驾驶员一看自己的步兵已经和对面颤斗在一起,连忙加快坦克速度向前冲去。
对面的步兵一看坦克加快速度向自己冲过来,虽然都打红了眼,但毕竟还是演习,大多数人都不敢用命阻拦,纷纷退到了一边,可还是有一部分人悍不畏死的正面跳上坦克,失去了步兵保护的坦克,只要被跳上车,基本都被宣告死刑,一辆辆坦克被掀开舱盖,车组成员被从里面拖出来,然后被一群愤怒的步兵按在地上猛揍,只有少部分坦克冲出包围驶向目的地。
曼施坦因原本也可以冲出去,但他的运气女神今天显然来了例假,他的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