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不了身了，你这头笨狗。”程思低头看着车进，脸上的笑容充满快乐和满足，“你马上就要被地府带回去了哦！”

“你这混蛋！”车进恼怒地恶狠狠地瞪着程思，脸却被程思踩到面对一边去。

韩奕不懂的看着这一切，这个程思付出这么大代价复活车进难道就是为了虐待他？

“你不是有话想对他说吗？”韩奕开口问程思：“你那天说过的吧？”

——当时，如果我有说就好了

韩奕仍然记得程思对着月亮喃喃的自语。

“啊？”程思回头看了韩奕一眼，此时北边地面上整个鬼门已经冒出地面，“对了。”程思想到，再度低头望向车进，“小进，我一直有句话想跟你说呢。”

车进听到后，不在挣扎，问道：“什么？”

“看起来再不说就晚了呢。”程思望向缓缓打开的鬼门，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悲哀，深吸一口气，他对车进说：“那三十个符钱，你什么时候打算还给我？”

气氛一下子变得冰冷至极，大家都听着程思说道：

“哎呀呀，我一直不太好意思跟你说，想等你自觉一点，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死了都没意思还给我……我真的好伤心，觉得好不值，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去……去你md！”车进忍不住破口大骂：“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那天我过生日，你没有送礼物给我，所以我就花了三十符钱帮你买了只狐狸送给我自己。”程思说。

“去你的！这怎么能算？！”

“这当然要算。小进，就算我们关系再好，账目还是要算清楚的。”

“你真是……程思，我这次真的要走了，你都不说点好话吗？”车进问他。

“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程思问。

“我到地府就真的看不到了，你别再做傻事还魂什么的。”车进说。

“没关系。”程思挪开了脚，蹲了下来：“没关系的，你放心，我陪你一起去。”

他的这句淡淡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都动容，因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

此刻鬼门完全打开了，两头阴神鬼气森森地走出鬼门。

牛头马面，他们前来是为了捉拿逃出地府的车进的魂魄，将他带回阴间。

“是谁擅闯阴曹地府抢走车进魂魄的？！”牛头凶狠问道，鼻子下喷出火焰。不过当他的目光扫过地洞中所有人，包括带着淡淡笑容的程思。

“不行！”车进着急了，在程思开口之前喊道：“你要给我活着！你敢来我……我不会再理你的！”

“嘘。”程思抵住了他的嘴，用自己冰凉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