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苦了金锁。现在我什么苦都能吃。”说着话时,紫薇虽是对金锁说的,却一直看着克善。
克善微微蹙眉,“姑娘有话直说!”
紫薇见克善应了,就掀被下床,请下安去。
“夏紫薇拜见大人。”
“姑娘不必多礼!”
“紫薇有话要说,还请大人屏退下人。”
克善回头看婢女们,挥手道:
“大家都下去。”
婢女退出,房门立刻合上了。
“今天还多些大人把小女子救下来安置在您的府里。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紫薇作势要跪下。克善连忙扶住紫薇,
“姑娘要想谢也不是我,要谢也该谢我的主子。”
“敢问大人的主子是哪位?”
“当今皇上的五阿哥永琪,容郡王。”
紫薇大震,竟然是五阿哥,那是不是我认爹有望了。
“大人,紫薇有一事相求。”
克善看见紫薇这幅摸样,也不知道怎么就心软了。
“但说无妨。”
“请将我的故事告诉五阿哥,我姓夏,名叫紫薇,我娘名叫夏雨荷,住在济南大明湖畔。从小,我就知道我是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孩子,我没有爹,我娘也不跟我谈爹,如果我问急了,我娘就默默拭泪,使我也不敢多问。虽然我没有爹,我娘却对我要求严格,琴棋书画,满文汉文,无所不精。一直到去年,我娘病重,自知不起,才告诉我,我的爹,居然是当今圣上!
克善心中大震。他没有想到竟是这样故事。
紫薇继续说
“我娘临终,交给我两件信物,一件是皇上亲自题诗画画的折扇,一件是那张“烟雨图’!要我带着这两样东西,来北京面见皇上,再三叮嘱,一定要我和爹相认。我办完了娘的丧事,卖了房子,带着金琐,来到北京。谁知到了北京,才知道皇宫有重重守卫,要见皇上,哪有那么容易!在北京流落了好多日子,也想过许多办法,都行不通。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认识了小燕子。当时小燕子对我非常热情,一见如故,就结拜了。当时金锁拦着我,我没有听。”
“我和小燕子既然是姐妹了,也没有秘密了!我就把信物都给小燕子看了,把身世告诉了她。小燕子又惊又喜,整天帮我想主意,怎样可以见到皇上?现在想来却是小燕子太积极了!然后就是围场狩猎那天。事实上,我们三个都去了围场,小燕子带路,要我翻越东边那个大峭壁,是我和金琐不争气,翻来翻去翻不动,摔得一身是伤。没办法了,我就求小燕子,带着我的信物,去见皇上!把我的故事,去告诉皇上!小燕子带着我的信物,闯进围场去了!从此,我就失去了她的消息,直到今天,才在街上看到她,她却已经成了‘还珠格格’!”
“我的故事,就是这样。我发誓我所说的话,一字不假。可是,我自己也知道,要你们相信我的故事,实在很难。现在,我身上已经没有信物了,一切变得口说无凭。可是,小燕子不是济南人,她是在北京长大的,住在狗尾巴胡同十二号,柳青柳红和她认识已久,她的身分实在不难查明。如果大人肯明查暗访一下,一定会真相大白。我到了今天,才知道人心难测,我和小燕子真心结拜,竟然落到这个后果。我也要谢谢她,让我不再那么天真。”
“当初金锁告诉我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怪她。事实告诉我,是我魔障了。在小燕子失踪后,我还犹疑过,到底是小燕子身陷囹圄,还是把我的信物据为己有。今天看到祭天游行,到底还是金锁对了。”
金锁在旁边急急道,“小姐,都是小燕子太狡猾了,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不是小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