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攻得太猛,不堤防这一出,本能向前一跌,跌入深谭之中。噗通的一声,而后是哗啦啦的拍水声和丁一的骂声:“这王八蛋,等老子上来砍死你。”
容越哈哈大笑。
站在潭边,看丁一要上来,又大脚将他踹了下去。
如此这般数次,丁一气得呼呼的,眼看最后一次挥舞着刀挣扎着上到一半时,忽然听见他一声凄惨的叫声:“啊!啊!什么鬼东西!啊!”
骤然惨烈。
整个溶洞响起了如同鬼域一般凄惨的回音,交相呼应,十分惊悚。
而后一声巨大的水响,啪啦的一声,众人都看过去,只见一个黝黑的大怪鱼翻出水面,比象还大的鱼,甩着常常的尾巴,噗通一声跃下,张开了血盆大口,把丁一扑下深潭。
站在水边的容越目瞪口呆,跳到一边,大喊:“怪物!”
刚才在吱吱哇哇乱骂的丁一,在惨叫和那声水响之后,消声了,好像被拖到了潭底一样。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沉静在惊异里的容越盯着水面不动,仿佛期待着丁一再跳起来砍自己一样。
震惊之后,赖臬最先反应过来,矛头一挑两步两步跨上,刺向容越。
迟衡大惊要喊。
只见容越本能地一闪,避开矛锋,往神位那边一躲,抓起贡果往赖臬的矛砸过去!一咂一个准,赖臬气急败坏追他。一个追一个砸,甚是热闹。
迟衡这边,只对着拉弓的由都和用戈的刘大,飞快地闪躲着,虽然反击不了,也算保身。
由都等都极灵醒,不让他们接近一旁的元州王。
深潭复归冷静,依旧是嘀哒的水声,好像刚才那大怪鱼只是幻觉一样,只是整个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已是无法忽视的,每个人心中都泛起了不安。
由都和执戈的刘大不约而同,都将手无寸铁的迟衡逼向深潭了。
越近深潭,那股血腥味越重。虽然勇猛,迟衡到底也才是十七岁的少年,一边应接不暇,另一边脑海里还不停翻滚着各种精怪的可恐模样,各种野史野书记载的灵异记忆跑了出来,一个一个张开黑色的大口向他咬了过来。
迟衡的汗珠纷纷涌出。
由都老练,瞅准迟衡分神,一个空隙,一箭飞了出去。
哒!
一个红色果子击落了致命一击。
是容越隔远投掷的。
迟衡一个激灵,急忙收起了精神,全神贯注应付眼前的两人。
而容越也不容易,手中的东西都没了,已被赖臬的长矛渐渐逼到龙床那边,眼看要刺到自己了,容越急中生智,拽起已死的炻州王往前一挡。
哧的一声,矛刺进了炻州王的胸口。
可怜死者不得安宁,三下两下就被刺成了窟窿蜂窝,容越急了,拽起衣服往前一甩。撕拉一声,衣服烂了。
铛——
一把匕首从衣服里掉了下来。容越大喜,将不到七寸的匕首拾起,背后,是龙床。赖臬冷笑:“你这小匕首能敌得过我的长矛,可笑!”说着,二话不说,一矛刺了上去!
啊!
赖臬低头看着胸口的匕首,如此的快,连闪光都没有。他看了看手中的矛,距离容越的胸口仅一寸而已,可惜,他已经没有可能了,血喷涌而出,倒在了炻州王身上。
容越看着那血汩汩流了一地,弯腰将长矛拾起。
走向了元州王。
由都和刘大见状立刻分开。由都依旧追杀迟衡,奈何他用的是箭,离得太近反而束手束脚。执戈将领则冲向容越,有矛在手的容越无所畏惧,一挑一刺,反而将他逼得无处可去。
局势瞬间翻转。
容越得了武器游刃有余,越战越勇有心要帮迟衡,遂引到了深潭边。四人一起,刀戈相触,寒光闪闪,深潭边,热战正酣,悄然不知元州王不知何时已经溜了出去。
80、非多情,不总攻
【八十】
四人一起,刀戈相触,寒光闪闪,深潭边热战正酣,悄然间,元州王不知何时已经溜了出去。
肉终究不敌铁,以血肉之躯来战的迟衡越久越显败势。
且战且退屡屡被弓箭擦过致命之处。由都越战越欣喜瞅准了机会,抽箭要射。可一摸箭筒,空空如也。
迟衡大喜,大步跨前,挥拳上去。
用尽所有力气的狠,端直打在了由都心口,由都一口血震出,连连倒退了十来步。迟衡岂能让他歇着,一个飞踢上去,运力如千钧突发,只听由都惨叫一声,一口血喷出,跌倒在地动弹不得,胸口肋骨应声断了。看着迟衡上来,闭着眼睛等死。
谁知道,迟衡的拳头没跟上来。
迟衡正捂着喷血的手臂,看着后边,后边是手执铜戈的刘大。就在迟衡想发出最后一击时,刘大从背后偷袭上来,一戈割破了迟衡的手臂。
迟衡忍痛躲避。
只见同伴们纷纷被杀死,刘大怎不惊恐,发狂一样,不分前后左右挥向了迟衡。
勇者无敌。刘大一发疯还更灵活了,把迟衡逼得节节后退不说,连容越的矛都被他连连击开。又急又准,迟衡躲之不及,一个不小心退在深潭边缘。刘大一记长刺直指胸口,迟衡急忙往后一退,噗通一声,跌下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