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策笑:“少来!”
迟衡将微微凉了一些的鸽子汤推过去,纪策早喝了一瓦罐,皱眉想推辞,迟衡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强硬地说:“纪副使多喝点,都皮包骨头了还说什么,你们一个一个是想怎么的,形销骨立都让人心疼得不行。我最受不了谁一把骨头的,看着发慌。”
他这一按一压纪策动都动不了一分,博弈了一下,纪策哑然失笑:“你就是这么劝人的吗?”
将军府很大,冬日风寒,人皆窝在房中不愿出门。
迟衡走在路上,忽觉背后一阵生寒,莫名地回头却是树和枯藤,他骤然飞快走了几步,听见细微的簌簌声,像叶落细沙,有人跟踪?他骤然回头,果然捕捉到一道暗影掠过。
迟衡狐疑地环视了一圈,依然只见树木不见人。
见鬼了?
迟衡转身,一道寒光闪过,迅疾如一道空白一样而后停在他的胸口一寸处。迟衡呆了一呆,看着胸口的长剑,而后目光移向前方,一个冷面少年站在他的眼前。
少年的瞳孔在缩紧。
这一定是个倔强的少年,嘴唇有着锋利的弧线,眸子有着锋利的光芒,仿佛要将人割破一样。
迟衡镇定道:“这位小哥……不知哪里得罪了?”
少年单手持剑,手臂慢慢转动,剑由迟衡的胸口慢慢向上移到了迟衡的脸颊,厌恶似的比划了两下。
迟衡心口一紧,这又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