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赞扬,庄期自然高兴,入夜扎营后,很快将给霍斥的快函和给扈烁的劝降函都写好,迟衡扫了一眼,道:“霍斥的立刻送出,扈烁的后天清晨送出。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字真好看,我要是扈烁就把这封劝降书裱好挂墙上天天看!”
庄期面皮薄,听了调侃莹白的脸又红了。
迟衡笑着摩挲额头:“真不知你在军营里是怎么过的,没说什么都脸红了,要真说个什么你还不跟人拼命?看吧,我就说容越把你藏得太好了。我们要去陀罗峡,现在得开始挑选合适的道路了,大摇大摆过去肯定被扈老|二逮个正着,你先和都统、校尉们通个气,集思广益看都怎么走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迟衡想,其实庄期也很好,很聪明很进取,而且比想象中亲和了不少,稍加点拨一个合适的参领的绰绰有余。只是确实不该拿庄期为饵,即使能钓起半个缙州又如何,也对不起将他托付给自己的紫星台。
庄期走后。
宫平鬼鬼祟祟地来了,看他一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迟衡就知道什么事儿:“怎么?没找着人,没找着就先不找了,我也不在乎一天两天的。”
“找着了,就是有点儿丑。”
迟衡叹了一口气:“如果实在丑的不能见人,拿块白纱蒙住脸过来成不?我又不看着他的脸下饭!”
宫平着急辩解:“也不是一无是处,身条长得好。”
宫平没愚蠢到真给人蒙脸,就这么领过来,迟衡扫了一眼,心说宫平找的人还真是奇葩,倒是哪能找来这么丑的,即使夜里看都叫人吃不下饭,脸上跟长疮了一样。至于身条,以宫平的见识,这就算极好的了。看了两眼后,迟衡戳着毛笔兀自想如何尽早到达陀罗峡。
那人静静地坐在一旁。
迟衡咳了一声,很快一杯热水就递到手上。待迟衡起身,一盆热水又挪在了脚边。迟衡提脚才泡上,那人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娴熟地给脚按摩。还别说,他这一按又酸又麻又微疼,迟衡浑身都舒服了,按着按着,在脚底板的一个穴位上,那人忽然微一用力,一股酥|麻从脚底板涌上,瞬间暖流涌|向腹部,像瞬间开花似的。
迟衡轻呼一声,笑了。
心想手底功夫不错,应该是勾栏里调|教过的。这人大约知道自个儿长得丑,都不太抬头,偶一抬头,眼神极亮,迟衡又想,这大概就是画工们求之不得点睛之笔。
迟衡将烛火熄了:“趴在席上,我不说起来,你别动。”
夜里没什么光,倒还方便,迟衡将这人从脖子到大|腿摸了一遍,果然好身条,手|感亦是绝佳,若是不看那张脸还是很下饭的。迟衡双手微用力一揉,那人闷声一言不发,这倒出乎迟衡意料,心说有这对媚眼,也得要绕梁三日让人一听就酥|麻的声音才是啊。才解开自己的衣裳,忽然听见门外庄期的声音挑高:“我找将军有事相商!”
护卫结巴了:“参领、等、等、等一下,将军在里面,有、有、有事!”
庄期狐疑:“谁在里面吗?”
“不、不、不是,将军和、和、和……反、反正不能进去!”
迟衡无语了,这护卫以前不见这么结巴的,不知是见了庄期结巴呢还是因为自己在做的事而结巴,迟衡起身,不顾已经硬|起来的欲|望,将衣裳一披,冲帘子外喊道:“庄期,你等一下。”
营帐外,庄期很喜悦地述说了都统校尉们的建议,那真是五花八门什么方法都有:“迟将军,水路不错,能缩短一倍的时间,比翻山越岭来得快多了。就是咱们没船,一万大军怎么悄无声息地过去是个问题。”
不止是问题,简直是难题!
迟衡笑问:“对啊,虽然方法很绝妙,但没有可行的路也得舍弃。”
“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能加快行军,没有投机取巧的法子,不出意外到达陀罗峡就是五日后。只是,这里又有个事儿,缙州陀罗峡的上游流经靖立州,靖立州过两天将会陆续降雨,陀罗峡水涨,我们要攻进去就添难度了。”
这也是头疼的事,不过只有两天的时间,除非长翅膀也飞过去。
夜下,二人站在营帐外,庄期的白衣蓝丝绦很是显眼,虽无月色,偏有月华流照的韵致,这身条,也是出挑的好,迟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立刻收住绮念,走了两步道:“打战岂能一帆风顺,再者,水涨不是只涨咱们这边,扈老|二也涨水,咱们攻不过去他也打不过来。甚至,你还可以想想如何利用水势的法子。”
庄期点点头:“我再琢磨琢磨。”
说罢,一边沉思一边无意识地走了几步,迟衡本想掀开帘子进营帐去,想想又不对劲,回头见庄期在一棵大树下,兀自站着沉吟。琢磨了一下,迟衡招来宫平:“把里边的人打发了吧。”
却说庄期习惯性地站在原野中,负手仰望渺然星空,下意识地转头看迟衡,见有人从营帐里走了出来,他猛然醒悟刚才是什么人在那里面,心一沉。
迟衡健步走过来,问道:“怎么不进营帐呢?”无视那犹豫,不由分说将庄期拉进了营帐。
迟衡为庄期铺开地图,将灯烛挑亮。
庄期凝神,继续专注地想如何引水势的问题,却越想越乱,越乱越想不出来,手指掐在掌心里。他一乱,迟衡就看出来了,笑着说:“就跟你刚才说的一样,不是所有的战都有投机取巧的法子,有些就得硬打,大不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