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急了一头撞到一面墙,寒气迎面而来,我揉揉额头,沾了一手湿漉。
“尘飞扬?”
尘飞扬冷冷站在门口,望着紧跟在我身后的残阳不说话。
“三爷,莫非……你喜欢上男人啦?”
“当然啦,不然我闲着没事问这种问题干嘛?”
尘飞扬嘲笑自己的自傲,怎么就确定他说的是自己呢!
残阳上前一步,微微笑道:“尘飞扬吗,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呢!”
尘飞扬眼神一厉,让本以为他会再说什么的我意外的是,他竟侧身让开了路。
残阳与尘飞扬擦身而过时,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你认识他?”我问残阳,小宝见我热的厉害,拿了一把折扇在旁扇着风。
残阳苦恼的卖力想了一会儿:“不认识,只是以前游历四方,接触的人多了叫什么的都有,大概有叫飞扬的我记混了吧。”
身体热心也跟着燥热,我看了尘飞扬一眼,心口莫名堵的慌。
破例没有在晚膳后洗漱上床,我持了一把剑,在竹林里毫无招式可言的乱挥乱砍发泄。
翠绿的叶子裂成几半从空中蹁跹而落,直到耗尽全身的力气,才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倚着一棵还算粗的翠竹。
反手握紧剑柄,我狠狠朝着某个方向射去,尘飞扬施施然抬手接住,漫步朝我走来。
他在我眼前蹲下,娴熟的从我袖中掏出手帕要给我擦汗,被我一手打掉。
他叹口气,包容了我的无理取闹,将打飞的手帕捡回来,声音低沉道:“我以为,你说的是我。”
俊逸非凡的眉眼隐在清浅的夜色里,竟有几分落寞。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却听懂了,手心的汗水湿濡了伤口,一阵措不及防的疼。
我深吸口气,略带嘲讽道:“我说的,就是你,尘飞扬,我给你全身心的信任,你给我的,又是什么!”
别以为我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见,太多蛛丝马迹证明这个人不简单,可他就是一句实话也不肯跟我说,那我所说所做的那些又算什么,咎由自取自作多情吗!
他先是欣喜,后又沉下脸色,拾起我的右手将紧握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低低道:“我怕我说了,你就不要我了。”
“那就是说,你根本就是恢复了记忆,然后对我隐瞒一切,对吗?”
他将手心的汗用手帕擦干,又从怀里拿出药膏小心涂抹。
“对,我不告诉你,是因为如若说了,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景,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有真感情的,你,感觉不到吗?”
伤口处理好了,他俯身贴向我,直到额头抵着额头,彼此呼吸交错才停下,与我近距离对视,黑色的瞳孔如深渊,一旦踏入永不复生。
鼻端都是属于他的气息,熟悉的,又能让我呼吸都变得压抑的。
感觉不到吗?
我一直奢望有人能爱我,让我尝尝被爱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一直**人的那个,真的很累很累。
受伤时他在身边,做噩梦时他在身边,难受时他在身边,心情不好时他还在身边。
所有苦痛不再一个人抗的感觉,让我深切感受到自己还是有人宠爱的,不为利益,不为权力。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叫小宝去抓药时,小宝对我说,这些药根本不是驱散脑部淤血的药,而仅仅只是补药,药店的老板还说服用的量别太大,容易补过头。
原来不是我多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平静很多:
“你靠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不回答,唇上落下一个柔软湿润的物事,如羽毛般轻盈,忽又离开,身子已被人抱紧在怀里。
尘飞扬笑道:“就是这个目的,景,就算我不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我对你的心意,也是毋庸置疑的,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喜欢你所信任的人对你有所隐瞒,但我真的不能说,可看到你因我这么伤心生气,老实说,我很高兴,因为能影响你的情绪的人,委实太少,而我有幸成为了其中一个。”
他的大手摩挲着我的背,我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这把比水更柔的声音让人酥了半边身子,一时抚平了内心的愤懑。
“真的不能说?”
我也知道,按照自己的要求去要求别人太过苛刻,又接着道:“不能说就算了。”
尘飞扬痞痞道:“真的不能说,可有的话,也是可以说的,呐,我都说了我喜欢你了,你喜欢我吗?”
说罢不等我回答,气息就沿着脸颊一路滑下,封住了我的唇。
这次的吻不再轻盈,浓烈到让人窒息,湿滑的舌头强硬的探了进来,瞬间让我失去了所有理智和力气,软在他的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好吧,我承认,我也很喜欢他,喜欢到,若他背叛,我会让他至万劫不复,或粉身碎骨。
☆、027 冷漠的背后躲着温柔[上]
表明了心意,上床休息时,尘飞扬毫无顾忌的将我揽在怀里,枕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