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人急急唤来大夫,一番兵荒马乱后,嘴里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血被止住,脸侧也抹了消肿药。
此时,在房间后面的街道上:
小宝:“果然是三爷和二王爷的声音,三爷出事了,我要去救他!”
走到这里时就隐隐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和三爷极像,小宝一时好奇就停了下来,悄悄走过去将耳朵贴在屋后的墙壁上偷听。
谁知,竟听到二王爷的声音,还有大夫说,伤得甚重之类的,小宝顿时慌了。
言采松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客气道:“就你?去了只是添乱的份儿,府里谁的武功比较好?走,先去叫人!”
“可……”小宝还未反驳什么,就被拉着狂奔起来。
“那个暗卫怎么没出现救三爷,真是可恶!呼……”边跑小宝边抱怨。
殊不知,二王爷身边的暗卫有十个,他家三爷只有一个,以一敌十,用膝盖想想也知道是完全没有胜算的,暗卫又不是莽夫,什么危险都愣头愣脑的往上冲。
“或许,他在等待时机吧。”言采松腿长,步子也迈的大,跑了没一会儿小宝就吃不消了,完全是凭借他拉着的力量在勉强的移动。
一个踉跄,小宝差点摔个狗吃屎,言采松及时停住,手一用力将他扯进怀里,两个人堪堪站住,言采松道:“跑不动了?上来,我背你。”
小宝摇头,气喘得厉害说不出话来。
言采松回头道:“难道你不想救你家三爷了?”
说到三爷,小宝也只能妥协,爬上他的背,揽住他的脖子后,立刻就被稳稳的托住站了起来,拔腿就跑。
尘飞扬正在读尘夕盈给他写的抱怨信。
信中不时出现让他回国的乞求,尘夕盈说,她快被两位丞相念死了,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丞相的询问:皇上什么时候回来啊,皇上为什么不回来啊云云……奇怪,皇上又不是她弄丢的,干嘛总是问她啊啊!要疯了!
眼前浮现尘夕盈撅着小嘴十分不满的样子,尘飞扬微微扬起嘴角,信才看到一半,他就立刻收起所有表情,将信折好快速放进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闯进了房间,小宝扶着门道:“尘飞扬,不、不好了,三爷受伤了!快去救他!”
他额前的刘海湿漉漉的,不是跑的,而是急的!
尘飞扬霍然站起来,疾步朝着门口走来,语速极快的问道:“他现在在哪里?马上带我去!”
不问发生了什么事,也不问起因是何,尘飞扬只关心那个人怎么样了。
言采松叫了云深和武师,小宝叫了尘飞扬和几个侍卫,一行人出了王府,在夜色中疾行。
衣服没有全部tuō_guāng,素纱禅衣松松挂在身上,天知道我多么想把它脱下来亲手撕个粉碎!
二哥在我嘴里塞上了一块手帕,大夫料理完伤口立刻离开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我和二哥的呼吸声,想必又剩下我们两人了。
危机感升腾而起,我不知道这次又要以伤害自己哪里为代价换得身体清白。
二哥捉着我的手,放在手心把玩。
他口气缓和许多,徐徐道:“三弟,虽然我一直叫你三弟,但我从没把你当作三弟来看,我想叫的,是溪景,或者,景。”
我无法说话,心里憋闷的慌。
名字是一种能拉近彼此距离的桥梁,可我不想与他之间架起这座桥梁。
二哥继续道:“无论你接不接受,我都要说,你是我的,是我殷溪寒一个人的,你觉得二哥荒唐也好,不可理喻也好,那都不重要,二哥认定的事情,没有谁可以改变。”
“二哥以后会疼你爱你,只要你乖乖的,你要什么,二哥都给你。”
那我要皇位,你给的起吗?
还真当我是十六岁的无知少年,引我上歧途那么容易,哼!
我将他的手摊平,在他手心写道:柳如是。
不愧是兄弟,二哥愣了一下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嗤笑道:“她?如果她不是大将军的女儿,我连看她一眼都懒得。”
我听的心一酸。
我视若珍宝的东西,在他人眼里,一文不值。
咬了咬下唇,我继续颤颤巍巍的写道:“残阳。”
这个有点难以辨认,加上我的力气小,有的笔画并未真正落到他的掌心。
可二哥还是立刻道:“放心,我不会拿他怎样,但以后怎么说,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而且,要我留他一命也可以,不过,你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抓残阳来不就是为了得到我么,是我不对,连累了残阳。
我写下最后一字:好……
☆、031 用尽全力
看不到,殷溪寒的表情变了几变,最终回归平静。
没想到,那个残阳在他心中的分量那么重。
重到,不惜殷溪景牺牲自己来保他。
手指顺着殷溪景起伏有致的锁骨处,一路下滑。
到他白皙的胸膛,软软的肚子,平坦紧绷的小腹,再往下,抓住了他脆弱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