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回答,阮绵绵感到脖子上的经脉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沿着血管缓缓蔓延开来,渐渐眼前开始模糊,思维也迟钝的想不起任何事情。
最后的记忆,是喷在脸上灼热的气息和绞入口腔中的舌,攻城略地般的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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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霄感到身子很沉,他记得自己护着展机逃到了一个仓库的出口,然后,没有然后了。
等他解决完回来,就看到展机倒在血泊中,青白的肤色隐隐透着死尸才有的尸斑,□的肌肤开始腐烂,展机的胸口开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可能已经有些日子了,那血早就结了茧发了黑,还透着一股恶臭。
一阵锥心刺骨的痛好似将所有神经拽进拉扯,强烈的痛楚让他面前一阵阵发黑。
空间被扭曲挤压,将承受的痛几倍放大。
眼睛忽然睁开,急促的呼吸也无法缓解,钝痛一阵阵的传来。
就像缺了水的鱼,几十个呼吸后,白霄才缓和过来。
十几年了,都没做过梦。
还在易家外围,周围站着一圈举枪的士兵,他们肃穆的神色像是可以击毙所有入侵者。
几个白家医师围着他在做包扎,手上还挂着一个吊瓶。
显然,白霄的情况不适合搬运,只有就地治疗。
即使还有些虚弱,但有一种人,就是躺着也没人敢忤逆。
“主,您醒了!”白瑜以断了条胳膊,总算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嗯,情况如何。”白霄的声音没有一丝虚弱。
“易家宅子被那幕后人炸了,其他兄弟全部……”包括已死去的白霍小队在内,这是多年来,白家伤亡最惨的一次。
“展机呢?”白家的损失,即使不说,白霄也有所了然。
“……”白瑜没有再开口。
白霄面上黑的滴油。
“大少被带走了,通讯器的信号很紊乱,无法判断大少所在方位,现在……生死未卜。”
白霄面沉如水,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沉默的白霄,才是最可怕的,四周的空气像是被压缩抽干了。
白霄真正动怒了,甚至连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在隐隐鼓动,阴冷暴戾的气息冲破几年来维持的沉寂表象,没了大少在,没人可以遏制这条被忤了逆鳞的龙。
道上隐隐传出白霄老了,这几年修生养息,甚至连最圈钱的军火生意都转为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