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有免费的。”

金小南推销书没推销出去，满不在乎地化身成陪聊心理医生，在那个“哦”字后面继续输入“那现在开始吧”。

敲击回车键，窥探许烽的内心世界，正式开始！

即便是在电脑前对着心理医生，许烽依然不能直接脱口而出自己怀疑自己是gay的事实，就像一个人的三观没有那么容易改变一样。所以他很委婉地问道：“请问，一个人的性向可以改变吗？”

“当然可以了，也有可能是本身就有，但一直都没发现。”金小南作为一个过来gay，这些问题他门清。

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没发现，许烽老实交代：“我以前有过两个女朋友的。”

“一个男人在没有遇上他喜欢的男人前，都以为自己是异性恋。”类似的话，金小南信手拈来。

乍一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可眼下许烽的脑海里除了一串无语的省略号飘过，啥都没有。

金小南话痨的功夫谁都知道，即便对方沉默，他也能找到十几个话题来聊：“再说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双性恋。”

经他这么一点拨，许烽忽然有了点头绪：“你的意思是我是双性恋？”

“不知道，我只是回答你一个人同时喜欢男女两种性别的人的性向问题。”金小南觉得光靠许烽交代，估计聊到明天早上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决定主动出击，“你怎么发现自己性向不对的啊。”

“不是不对，是我无缘无故突然做了个跟男人上床的梦。”

八卦来了！

金小南的小马达发出嘀嘀的提示声，他双眼一亮：“梦里的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认识，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妈蛋，许烽刚认识就知道江陵曜一个人！

刚认识的朋友就做这种梦，像我这种风华绝代的美少年，老板竟然没有梦到过我，这不科学！

金小南特别虚伪地说：“刚认识就做这种梦，看样子你挺喜欢他的。”

是挺喜欢的，但是不是那种喜欢，许烽解释说：“也不能算刚认识，之前就知道他，但是是才见面的。”

金小南秒懂：“网恋？”

“不是。”许烽立刻否定，“是在网上认识的朋友。”

那不就是网恋嘛，没想到许烽三十岁的人，还挺会玩儿，我都没玩过网恋！

金小南八卦地很开心：“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你做了那种梦？”

许烽想了想，好像也没有：“没见面的时候我以为他是女生，确实心动过，可是见面发现他是同性后，就自动成了好朋友。对了，前几天我还发现了一个秘密，他原来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网络作家。”

因为对方是不认识的医生，聊起天，许烽没有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