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后是一片废弃的园林,羊啮草足有成人膝盖高。一大片的枯黄夹杂些暗绿,前方杂乱无章地横亘着几根木桩,一些零碎的砖块瓦片,都是建筑装修剩下的垃圾,被一股脑堆积在这里。
靳青河仰面朝天地跌进草丛里,成了陆冬青和那一摞书的垫子,干硬尖细的羊啮草从他暴露在外的脖子两边往上穿,在他的脖子和两颊滑出一道道细密的血痕,陆冬青的书还好死不死地就压在他的心口上,再叠加一个陆冬青的重量,杀伤力登时翻了两番。痛得靳青河暗暗咬牙。
陆冬青只是摔了一跤,倒不碍事,他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一墙之隔的后方响起了一阵杂乱沉重的脚步声,以及几声粗鲁的怒骂和疑惑责问。
靳青河急忙按住陆冬青的背,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低低地“嘘”了一声。
陆冬青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只瞪大一双眼睛看着靳青河。
两人按兵不动,等待外面的追击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