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表哥,崇拜表哥,希望表哥摸摸他的头,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从来没想过要跟表哥睡觉!那是luàn_lún哪!
他只是喜欢被疼爱,只是如此。他不是兔子!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大哥救我!!”年瑾玉歇斯底里地大哭大闹起来。
表哥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他!果然只有大哥,只有大哥会对他好!
大哥?
大哥!
这个名字一经喊出口,便如同开闸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大哥,大哥救救我!大哥,大哥!”
——他选错了,他选错了!!
他跟着表哥回来后,境遇愈发不如从前。以前是其他公子哥欺负他,现在连佣人都敢在背后嘲笑他。表哥也这样轻薄他。他做错什么了?他不过是天生地长成描眉画眼的优伶模样罢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是这么副长相,所以格外的要比别人矜持。没想到今天——欺辱他的,居然是他最喜欢的表哥!
沈出云才不管他。他从国中就一直暗恋着的陆冬青今早走了,他正是郁闷无处发泄。如今连年瑾玉这个小兔崽子都想着要离开他,他是气得气血要冲上天灵盖了!
一想到他的情敌靳青河已经先一步玷污他纯洁的小表弟,他这心里就跟吃了个哑巴亏似的膈应。他不喜欢这个软蛋表弟,但是对方是在他的眼皮底下长大的,那就应该是他的,不是吗?如今他要在他身上进行“清洗”工作,要重新烙上自己的标志。如此而已,不算什么。况且多的是要倒贴给他的人,他也一向只钟情于处子。如今他这样屈尊纡贵地来使用他这不洁的身体,他应该感激他才是。
然而年瑾玉实在闹腾得厉害。
沈出云的对象历来都是些温驯的处子,他最好的就是柔弱柔软羞答答的那口,所以床第间向来两厢情愿,纵横捭阖,真正是一对璧人入洞房。他得心应手惯了,还没遭遇过这么能折腾的。他的枪头已经抵在年瑾玉的入口了,年瑾玉还在翻雨覆云,还不肯屈服。左冲右突,像尾活鱼似的,滑不留手,让他的枪头一下子又失了准头,始终对不准入口。
“妈的小兔崽子,能给个外人玩,就不能给你表哥玩玩了?我操,装什么烈女!”
沈出云捣鼓了半天,只累得吭哧吭哧直喘粗气。他在年瑾玉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随即腾开一只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掐住年瑾玉的腰肢,就要直捣黄龙!
31、离家出走
沈出云捣鼓了半天,只累得吭哧吭哧直喘粗气。他在年瑾玉脸上狠狠掴了一巴掌,随即腾开一只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掐住年瑾玉的腰肢,就要直捣黄龙!
不想年瑾玉却是被这一巴掌打醒了似的。他大叫一声,趁着沈出云空去一只手的辖制的当口,一下子从对方的禁锢中挣脱开来,抬起一只膝盖,为了保住贞操,也不管什么表哥了,使尽吃奶的力气往沈出云下身一顶!
沈出云当即“嗷——”的一声,捂着自己的胯部往一旁缓缓倒去。
年瑾玉急忙从他身下滑了出来,拉起裤子带上扣子,一个鲤鱼打挺跳到一丈远去。他看沈出云侧身歪倒在床上,脸红脖子粗的,捂着下身弓成一尾煮熟的虾子,一时又是快意,又是害怕。
“表哥,你没事吧?”年瑾玉胆战心惊地看着沈出云的下身同情地问道。
沈出云吃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满眼的羞愤:“我有教过你这么下流的招数吗?!”
年瑾玉无辜地眨眨眼:“大哥教我的。”
这是某天大哥给他讲的笑话中出现的一个损招。大哥说虽然不好看不好说,但是事急从权嘛,果然不错。
沈出云一听,登时差点一口黑血喷出来:“你是想气死我吗?我教你那么多好招你不用,偏偏用——靳青河!!老子跟你誓不两立!!”
年瑾玉吓得一哆嗦,这下更不敢留了,跌跌撞撞,拔腿就跑。路过楼道口的时候,还不忘捡起他的小提箱。他的全部家当可全在这里了。他本来就打算乘夜去投奔大哥的。
沈出云在他身后恨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终日打鹰,不想今日被鹰叼瞎了眼!
···
夜色迷茫,秋风凄清。
年瑾玉一脚深一脚浅地朝靳府走去。
大哥不在医院,听医生说是早上刚走的,是被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抱上汽车,一群扛枪的卫兵拥护着离开的。听说那伙人直接开车去了车站,然后没再回来。
大哥走了。年瑾玉呆呆地想道。
现在他是不敢再回沈家了,表哥肯定要扒他一层皮!他的家远在柳州,那么远,已经六年没回去过了,太过漫长的时间把依恋都磨损了大半。他唯一想到的只有大哥。可是大哥走了。大哥还在生他的气呢!
他不知不觉地从医院徒步走到了靳府门口。靳府是个封闭式的四合院,闭合的红色门扉冷冰冰地耸立着,厚实严酷,根本不能望到里面的人。
不知道大哥去哪里了,要多久才能回来。留着大哥跟他共同美好回忆的世界他也进不去了。年瑾玉沮丧地想道。
他抱着自己的小皮箱,在靳府门口慢慢地坐了下来。手抱膝盖缩成小小一团。
谁还会在下雨的夜晚,从街的对面涉水而来,把雨伞撑在他的头上。
谁还会在湿淋淋的夜晚,蹲下来替他拧干裤腿,把他藏进温暖的怀中。
今夜是干燥的,凉薄的,然而他却感觉到比雨天更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