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抱你。”顾擒年说完,惊觉自己把心中的想法掏了出来,慌得不得了,生怕林瑟因此对他有不好的看法,林瑟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人呢,会找个男人过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说都是被人看不起的,他会不会因此厌恶自己?
“你说什么啊,刚刚想到一个大美女,没注意听。”林瑟带着困倦的口气说,其实听得分明,只是装傻。
顾擒年莫名觉得林瑟在说谎,但是看对方淡定的样子又不像。他忽然想到那个荒唐的梦,尴尬起来,此时摸着林瑟,瞧着他变成人的身体,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幻想。小吃竟然真的变成人了,这是他做梦都不敢相信的事情。虽然还是这么小的一团,可是养养不就变大了,比自己小一点正好,为什么?他也不知道,直觉而已。
为了让自己安定心思,顾擒年转移了话题,“对不起,小吃。前几天我对你太冷淡了,你骂我吧。”
林瑟被他忽然道歉吓了一跳,闹明白他说什么,只觉得十分温暖。这小子原来不是榆木疙瘩啊,别扭这么多天终于知道肯承认自己的错。
见林瑟没说话,顾擒年内心忐忑,慌忙解释:“你还在怪我么?我因为做错一些事情不敢面对你,都是我的错,明知道你无亲无故的,还抛下你一个人不理不睬,小吃,你很孤单吧,我不该不理你的。”
“大半夜地玩煽情,是大老爷们干的事情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又不是黛玉妹妹天天洒泪葬花。你以后也记住,是男人要流血不流泪,能顶着就顶着别给我软了,实在撑不住了还有我们陪着,无论如何别让人戳你脊梁骨说你没骨气。”林瑟气鼓鼓说了一大推豪言壮语,说完却翻了身不敢直面顾擒年,只因为他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你快快长大吧小吃,这样就可以陪我玩了,等我有钱了我们去周游世界,走遍天下吃遍天下,还可以去海外看看,西大陆听说有很好玩的东西呢。”顾擒年不知他害羞,只以为是困了,于是满是憧憬地说着,陡然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吓得他禁了声,赶紧尴尬地道了晚安。
“出国啊?很好啊,你怎么就睡了?”林瑟翻过来,拿自己的小爪子拍着顾擒年,奈何对方硬是无动于衷,只拿背对着他。
林瑟想睡觉,可是胳膊上缠着纱布总觉得不舒服,那伤口一点异常都没有。林瑟想还不如拆掉,反正不是多大多深伤口。等自己解了纱布,却发现受伤的地方异常平整几乎没有受伤的痕迹,若不是还未完全消退的细细红线,林瑟真觉得没受过伤。
伤口好的速度太快,这本不正常,林瑟却没放在心上,只觉得好了不影响活动就心满意足地睡了,这一次睡的相当快。
睡着了只感觉身子忽冷忽热,大半夜醒了一次,身上已经跟火盆没两样了。看到楚云飞似乎刚刚回来,头发衣服还是湿的,沾了几片叶子,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回来的。迷糊地听见他们说什么都发烧了,把谁的记忆消除了之类的,只是听不懂。
等醒过来,林瑟总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正常,找来找去也只是摸到了眉毛中间一颗小红痣。一抬手拍到了顾擒年的背上,结果就看到对方背部忽然多出来没见过的纹身,细看貌似是朵莲花,林瑟来劲了,赶紧捏着顾擒年的鼻子让他醒过来,“小白菜,你背后长了朵花。”
“额,什么花?”顾擒年醒过来,揉着眼睛不明不白,“不是你长的么?”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林瑟小小身子上鲜艳的红莲,虽然怪异可是意外的和谐,顾擒年不由得伸出手去,摩挲起妖冶的红莲。
林瑟的表情只有囧。
于是他们都长了同样的东西,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诶,小吃,你尿床了啊?快起来,我看看。”顾擒年突然摸到了一片湿漉漉的被子,惊讶地喊出声。
林瑟爬进旁边的被子里,把头埋进去,在被子里吼道:“那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尼玛好丢脸,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一个心理年龄超过三十的大叔身上,这太不科学了,“一定是昨晚的药汤洒了,一定是这样的!”林瑟还是无法承认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犹如遭遇晴天霹雳的大震动,这简直是他二十四年来最可耻的人生污点。
“哟,小吃你尿床了啊?待会给你买尿布去。”楚云飞正想进来看看俩小孩的状况就听见顾擒年的话,哈哈大笑着从门口大步走进来,口中说到。
“你才尿床,你全家都尿床!”林瑟真是没脸见人了。他还真想死了算了,让他一个大老爷们遭遇这种事,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啊。现在真是欲哭无泪了,好想去撞墙有木有。
“行了行了,你快出来,不然闷死在被子里了。”楚云飞将人提出来,扔进早上洗脸的热水盆里,林瑟从头到尾不敢看他们。
“吃饭了,还害羞什么?”顾擒年见林瑟的小脸蛋一直红扑扑的,眼神始终没正常过来,心里暗笑,将小娃娃抱起来坐到餐桌边上。
林瑟想要自己行走,哪里抵抗的了,他们竟然给他穿了一身红肚兜,能不能更有品味些啊?林瑟很不习惯自己婴儿的身体,明明都能说话了,为什么不能长大点呢,这样任人欺负还有某些无法控制的事情,太悲剧了。
“为什么我的早餐是米糊糊……”林瑟见三人津津有味地吃着豆浆油条,再看自己面前可怕的米糊,还有一碗羊奶,脸都黑完了。
“小孩子不能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