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
在暴戾的大笑声中,轻微而诡异的少年轻笑骤然响起,如同幽魂般飘渺迷离
“呀咧呀咧,还真是像呢,和阿卡多”
王暝放下了双手,嘴角的狞笑依旧他不知从何处抽出一顶判帽扣在脑袋上,向一旁的猫耳少年投去戏谑的目光
“是吗?可能吧,毕竟是我的鲜血之祖”
“原来如此,怪不得味道都很相像我还以为是什么拙劣的仿制品呢”
身着青年团制服的少年头上猫耳耸动,暗红的眸子里透露出好奇的色彩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薛定谔准尉”王暝转过身直面薛定谔,血色光芒从恶魔的妖瞳中放射出来“吾人可是不输给无生之王的怪物啊”
“毕竟就连衣着都在刻意模仿那位,实在是让人很难相信你说的话啊”
薛定谔的猫耳再次动了动,扯动淡黄的发丝,他兴致勃勃地绕着王暝转了一圈,仔细审视着少年,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猫一样行动力十足
“呵,只是长辈的恶趣味罢了毕竟我和阿卡多大人还是有些共同点的”
王暝低笑一声,穿着和怪物之王同样衣装的他也未尝没有觉得这很有趣
“长辈?穿刺公竟然还有自己的遗族吗?”
“好奇心害死猫,薛定谔准尉”
少年的笑容渐渐扩大,露出锋利的獠牙来被森冷杀意压迫的猫耳少年连忙向后退去,手心正对王暝竖起双手摇摆着,作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苦笑
“明白了,明白了,我不问了就是真是的,我对于你们这种‘狗’属性的家伙实在是没有办法”
“那么,狗先生,请问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王暝松了松衣领,红色的领带让他有些不太适应他拍拍手,嘴角的狞笑变回优雅的微笑
“问得好,准尉不过首先,我叫王暝,抑或a
那么,我来是为了什么呢?”
他眯起眼睛,猩红的光芒被收束的更加明亮少年摊开双手,像是演说家一样侃侃而谈,自信从容
“我来是为了参加鲜血的盛宴,我来是为了猎杀悲哀的怪物,我来是为了碾轧神祇的牧者,我来是为了撕碎嗜血的狂徒”
“我来终结无生之王的命运,那血与火的甘醇,战争和死亡的馥郁将我吸引而来呵,作为另一个怪物,又怎么能拒绝这极致的诱惑?”
“我来,是为了让自己……登临神位!”
“啪啪啪”
猫耳少年像是观看特摄剧的小孩子一样笑容满面地鼓着掌,头上的猫耳随着掌声一起颤动,孩子一样的纯真中透露出沉浸半个世纪的疯狂欣喜,他赞叹地看着王暝,感慨道:“真是狂妄到可怕的,堪比怪物之王的怪物啊有你这样的敌人,少校一定会很高兴吧”
“那是自然,你可以告诉他,我将撕碎千禧年十字军和阿卡多”
王暝收下了这份赞叹,他平静地说道,仿佛这理所当然
“这是宣战?”
薛定谔歪了歪头,嘴巴弯成猫嘴一样的形状,笑眯眯地问道,看上去天真又可爱
“不,只是通知”
王暝抬起头,感受着千米高空上稀薄空气构成的冷风,站在飞艇外面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它符合空气动力学的流线型外形使得气流比普通的狂风更加凛冽,可薛定谔和王暝除了纷飞的发丝之外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如果我只是为了杀死你们的话,我可以现在就一蕉断这座飞艇,千禧年至少会削减一半的兵力;我也可以一路轰穿脚下的金属,把你们的灵魂领袖拆成一摊零件;我甚至可以悄悄潜入,暗杀掉所有人,把他们化作我的军队”
少年呼出一口气,炽热的气息甫一出口就化作一道绵长的白雾,他似乎在叹息着什么
“可这又有什么意思呢?如果没有了千禧年,伦敦战火又要由谁来点燃?我所期待的盛宴又怎会如想象中那般鲜美可口?阿卡多的死河又要吞噬哪个宿敌?”
“所以,前进吧,残兵败将们前往你们渴望了五百年的战场吧,给我,给阿卡多,给你们自己带来无上的喜悦,用你们最擅长的,唯一擅长的战争!”
“我……期待着”
少年的笑容越发狰狞,在圣杯战争时为了保证绝对的胜率所以步步为营,一再谨慎而为了弥补曾经的遗憾,他决定放任自己享受这一次的战争,享受无辜者的鲜血与灵魂,强敌的生命与意志这是他期待已久的狂宴,以伦敦八百万民众为餐点的地狱之席
“请放心,illennium定然不会让您失望”
猫耳少年如同招待客人的侍者一样弯腰行礼,举止优雅得体,可王暝却总能从他身上嗅到燃烧般的疯狂味道
“很好,回去通报你的少校吧,告诉他有一个局外的怪物就要投身而入了”
“不不不,我才不会告诉少校呢”
薛定谔直起身,恶趣味地笑着摆了摆手“与其让他现在就知道,还不如等您进入战场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呢说不定还能看到那个家伙吓一跳的样子,哈哈”
“随便你了现在,回去吧,不要打扰我欣赏月色”
吸血鬼抬起头,不再理会一旁的猫耳少年
“今晚的夜色真美艾在鲜血和死亡的装点之下想必会更加绮丽吧”
“明白了,请您自便,我先退下了”
薛定谔再行一礼,身形骤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薛定谔的量子之猫,皆由自我观测来确认存在是吗?”
少年嘴角的笑容缓缓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