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拐来的孩子贩卖到哪了?”
“一些卖往烟花之地,一些充作奴隶、下人等等。”
“那何人负责贩卖幼童?”
“zha、这,是直接卖给当地奴隶市场的。”刘松差点说露嘴,脑子开始糊涂了。
“那伙人的头目是谁?主要负责什么?”
“是叫赵、赵佳,负、负责联系下家。”
“假借行商?是哪个商铺,又是挂在谁的名下?船上可有货物?河口怎么检查的?每年的商税如何交的?结果如此含混不清,说,是不是你与贼人串通拐我孩儿!”司鸿晗震怒道。
“下、下官没有,不、不,下官不敢,是下官的错。” 刘松噗通一声跪下来,吓的一身冷汗。
“孤再问你,‘张爷’此人,你知还是不知?”
“殿下饶命啊,下官知道,是、是二皇子让下官隐瞒此人的,下官跟他无关啊,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刘松只会窝里横,被太子这么一吓唬,一下就全招了。
司鸿晗敲了敲桌子,沉声道,“行了,说清楚。”
“是、是、‘张央’才是这伙人真正的头目,下官本想上报,可二皇子府里的张琦”说到这里时他咬了咬牙,“他给下官送了几盒子人参灵芝,让下官瞒下张爷之事,下官老母身子不好,所以下官就被猪油蒙了心,犯下这等罪行,请殿下责罚。”自己又不是二皇子的人,何苦为了二皇子赔上自己一家老小。
“这个‘张央’在哪里?”
刘松定了定神,“下官在搜捕‘张央’的路上,被二皇子拦下了,他大约已经跑了吧。”
司鸿晗扭头道:“卫劲,你带几人留下重新审问他们,务必仔细探查‘张央’底细。”然后起身披上大衣就离开了。
太子一走,刘松就瘫到了地上,欲哭无泪的喃喃道:“完了,全完了。”太子向来公正无私,犯到他手里的人都没好下场。想着就狠狠的扇了自己俩耳光,让你贪、让你左右逢源,栽在太子手里活该倒霉。
司鸿晗才不管刘松的想法,明日京城巡使一职就该换人了,他那个副手周狄就不错,办事严谨、一丝不苟、对谁都不留情面。
司鸿良,孤还没找你这个罪魁祸首呢,你还赶着往刀刃上撞啊,他掀开车帘对李简说:“改道二皇子府。”
作者有话要说: 22号要出门旅游,本来想继续攒着呢
但是承诺都说出来了/(tot)/~~~
☆、第19章 尸身和湿身
二皇子府的门房一见是太子的车架,一溜烟的跑进去禀报,结果老半天还没人出来,司鸿晗才不耐等他,随手叫了个人带路,直接就进去了,也没人敢拦着。
司鸿良正跟美妾在屋里玩闹呢,听说太子来了,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出来,不然被司鸿晗堵在厢房,面子里子都丢了。一脸恨意的司鸿良看见司鸿晗也不见礼,“哟,太子有何贵干那?”
‘真不像司家人’,懒得看司鸿良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司鸿晗直接问:“刘松说你昨日派人带走了人犯张央,他就要被斩首了,你要包庇囚犯?”
司鸿良先是一懵,然后猛地摔了茶盏,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了,“哪来的张央!好哇,你还想诬赖我,没门!我这就进宫找父皇,让他看看你是怎么陷害兄弟的!”
司鸿晗瞪了他一眼,“坐下!孤是例行查问,昨日你没有派人去京城巡查司?”
司鸿良被太子的冷眼镇住了一瞬,然后立马回神恼羞成怒跨步出拳,司鸿晗一把抓住,一扭、一推,再踢一脚,司鸿良就倒在椅子里了,“坐下!让你学武不是用来打自家兄弟的!你的忠孝礼义学到哪去了!恩!”
司鸿良恨恨的瞪着他,却真的没再起来了,没办法,手腕和膝盖还疼着呢。
司鸿晗在另一边坐下,“你府里可有个名叫张琦的人?”
司鸿良狠瞪着他,但是司鸿晗老神在在的喝着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司鸿良差点又蹦起来,最后还是磨着牙老实的问了旁边的管家,管家表示要回去查一下。
没过多久管家就回来了,今早在茅厕旁发现的尸体正是张琦,疑似起夜时摔倒,石头直接戳进脑袋,流血而亡。门房说昨日他正午请假出去,入夜才回来。
司鸿晗皱眉,“死了?找个仵作来验尸。”是巧合,还是被人杀了?
司鸿良又冒出来找茬了:“人都死了你还折腾,有没有良心?”
司鸿晗瞥了他一眼,“刘松交代是你指使张琦阻挠公务的,如今死无对证,莫非是你杀人灭口?”
司鸿良指着太子,手指颤啊颤的,“你、你、你,我不管了,你爱查查吧。”接着甩袖而去。
司鸿晗见他走了还松了一口气呢,省得这个混不吝在这捣乱,至于前日之仇,估计他的腿得疼上一个月了。
过了一会儿,仵作就将结果呈上来了,此人大约是在前天夜间死亡的,是因利器穿脑而亡,伤口与那块石头并不相符,周围血迹也是猪血。
司鸿晗一想就大概清楚了,昨日去京城巡查司的人是假冒的,真正的张琦在前天晚上就被杀了,歹人扮作张琦救下张央,再将张琦伪装成自尽的样子以金蝉脱壳,若是孤不来查问,一个下人的意外身亡必定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日后就算暴露了,然而张琦已死,这个黑锅就可以顺利的甩给大皇子了。
他们的计划虽不够严谨,但也能蒙混过关,今日能查到这里,还多亏了承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