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平已经要求出场,剩下的这个名额就不知道该交给哪位。估计除了钟亦文,其他四人都有心想要上台比试一回。竹轩的名声大,来这里的学子也多,如果能够有机会成为这里的胜利者,绝对能够大涨一回名声。但他们四人也没有直接开口,于是这么一拖拉,竹轩那边已经有人登台。
这次竹轩的花样又变了,居然是锣鼓开道,四个汉子抬着一位坐在竹椅上的哥儿上来。哥儿面覆白巾,只露出一双漂亮的会说话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管白巾下面的面容怎么样,单单这双大眼睛就能够让人看得目不转睛。正在用餐的学子们的目光瞬间就聚集到了这个哥儿的身上,开场效果很明显已经达到。
钟亦文有点头疼,如果早知道今天竹轩会是这样的安排,他绝对不会来这里。
“各位公子,我这里给大家问安了!”哥儿声音清清脆脆的,俯身先给大家行了一个礼,然后才继续说下去,“今天我们竹轩的文才比试,马上就要开始,请想要参加的各位尽快上台来吧!”
竹轩内立刻响起了乱七八糟的声音,各桌的客人都在讨论着谁上去。有早已经安排好的人,更是速度快的已经起身往台子中央走过去。
钟亦文他们这边,田平已经起身,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看。最后吴远安看了一眼钟亦文,询问:“钟兄,你不想去吗?”
钟亦文摇摇头,这种热闹他还是不去凑了,更何况今天登台的还是这一位,钟亦文就更加不可能出面,他现在是想躲着还来不及。
“我去吧!”张杜枫起身站了起来。
剩下三人有点不乐意,但想想张杜枫今日已经牺牲了一回,这次的机会留给他也算是一点补偿。这么一想之后,几个人倒是没有吭声。如此,他们一桌上台参加比拼的就是田平和张杜枫两人。
那个哥儿看了一眼钟亦文他们这个方向,发现没有看见自己想看到的,有点委屈,大眼睛也没了一开始的神采,倒是还算敬业,开始给台上的学子们出题:“今日我们竹轩的题目就是以竹为题,题诗一首,若能够得到最多的称赞,便是我们今日的胜利者,奖励就是今晚的酒菜免费,还请各位加油。一炷香内如果没有想出来的,就请先行下台吧!”
这个题目倒不是非常难,以往竹轩这个题目可是出过好几回,不过非常出彩的题诗还真的是没有。今日旧题重新拿出来,怕也是看到乡试将近,过来的外地学子不少,希望能够得到一首佳作吧。毕竟这个题目的诗题的好,对于他们竹轩也是一种宣传不是。
台上的学子们开始绞尽脑汁的思考。田平和张杜枫两人也没有例外,不过显然他们两个也没有太大的信心,脸上的表情有点凝重。
台下的钟亦文他们倒是惬意的很,酒菜已经上桌,他们四人已经开始不客气的吃吃喝喝。特别是吴远安他们三个,听到这个题目的时候,已经松了一口气,幸好上去的不是他们。要不然此刻头疼的就是他们了,他们还真的没有信心能够作出一首什么旷世佳作。这也太考验人了。来过竹轩的人都知道,竹轩内最难办的事情就是跟竹子有关的。不管是题诗、作词、绘画还是对对联,因为之前已经有太多人做过,你做的不够出色绝对只能泯然于众人。
一炷香还没有烧完,台上已经有人下来了,紧跟着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后面竟然退下了大半的人。最后还能坚持在台上站着的不过稀稀拉拉的六七人而已。
田平也已经回来了,一坐下来,就先喝了一大口茶水:“早知道是这破题目,我就不上去丢人了。谁不知道他们想要得首竹子的诗都要快风魔了,上回据说还送了千金去求当世大儒陆伯年陆大人,都没能有什么结果,还拿到这里来埋汰我们。”
“田兄,你先消消气!”常乐给田平倒了一杯酒,“说不定我们今天运气好,就能见证一回佳作的产生。”
侯文昌也跟着附和常乐的话:“可不是,张兄还在台上,说不定能给我们一回惊喜。另外,看见台上穿白色衣服的那个没有,那位来头可不小哦!”
“咦,难道侯兄认识那人?刚刚我就站在那人的旁边,看到他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不简单,侯兄,你快给我们讲讲!”田平的脾气来的快消的也快,现在已经被侯文昌的话吸引走了。
侯文昌点点头:“那人在我们徐州也算是个名人,徐州最大的书院淮山书院院长的长子,三岁就有神童的名声出来,十四岁考中秀才。若不是由院长压着,只怕上回徐州乡试就能中榜。现在又过了三年,只怕他今年中举之事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人家可是奔着大考年解元的名头来的。”
田平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难道他就是白景卿?”
“对啊,你也听说过他?”侯文昌证实了田平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