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么粗的杠子也敢往人的头上抡,真是太狠毒了。”
“走走走,赶紧报官去,要是闹出认命大事可就不好了。”
这时,铺子里的张明察觉到不对,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妇’人,再一听众人指责的话,脸‘色’就是一白。
“你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明明是这‘妇’人自己磕破了头,对,就是这‘妇’人自己磕破的,怎么能赖到我妻子身上?你们快走开,别挡着我家做生意。”
张明也是吓坏了,脑子也转不过弯儿来,他想起不想就开始赶人。见那些人赶不走,抄起掉落在地的杠子朝那些人挥舞着。
围观的人可是亲眼看到姚桃‘’拿着杠子行凶的,见张明又这么做,也担心自己被伤到,纷纷退开了。
有心肠不错的,连忙跑去街尾找了辆车过来,把受伤的‘妇’人扶到车上,让车夫赶紧送去医馆救治。
这一场纷争,被莫颜李忠二人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看着跌坐在‘门’口,惊慌失措的夫妻俩,皆摇了摇头。
莫颜‘摸’着杯沿,“李爷爷,这张家怕是翻不了身了。”
这个张明表面看着还行,哪知行事如此糊涂。他要是好生的把受伤的‘妇’人送到医馆,再好好的赔礼道歉,事情或许就结了。现在把人撇着不管,还不承认错误,以那‘妇’人的‘性’子,张家怕是要吃官司。
这么一闹,张记米铺的名声就更臭了,谁还愿意上‘门’买东西?
李忠点点头:“张家也就张富贵有点手腕,他现在不死不活的在‘床’上躺着不管事,儿子又是个不中用的,现在儿媳‘妇’闹出这种事,怕是要大出血才能平息下来。”
见张家如此下场,他心里隐隐有些快意,可更多的是后悔。就是这么个没用又糊涂的软蛋,他竟然会把好好地‘女’儿许配给这种人,他不同样是个老糊涂蛋么?
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却无一人进对面的米铺买米,莫颜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李爷爷,咱们把张家的铺子买下来怎么样?”
“啊?”李忠愣了一瞬,随即瞪大了眼:“颜丫头,你买铺子做什么?你不是不喜欢做生意吗?”
莫颜笑了笑,“我是不喜欢做生意,也不会做,可是李爷爷,您会啊”
要是能拿到张家的米铺,就让李爷爷当掌柜,拿来卖米卖果酒。她几乎能想象的到张家看到李爷爷时,那不敢置信的样子。谁能想到曾被他们气得吐血的人,竟然会成为自家铺子的新掌柜?
这心理落差,简直不要太大
李忠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小主子,又如何不知道她这是想为自己一家出一口恶气?
忍住心头汹涌的酸涩与感动,他笑着点点头:“张家铺子的位置好,面积也大,不管是做米粮生意还是其他,都很不错。就是张家不一定会卖,而且价格不会低于三千两银子,这……”
“这些问题,李爷爷就不用担心了,您只需要等店铺开张,做铺子里的大掌柜就好。”莫颜的脸上闪现着强大的自信,这铺子,她会想办法‘弄’到手。
既然打定主意要买张家的铺子,莫颜就得随时关注着张家的动静。只是她不可能天天进城,亦不可能亲自盯着,这件事就只能找人帮忙。
于是她就去了汇贤居,找到小朱,希望他能找个可靠的人盯着这件事。
这事不难办,小朱听说后,一口就答应了。
莫颜连忙道谢,从荷包里拿出了十两银子‘交’给他。其中五两是谢小朱帮忙,另外五两是让他转‘交’给帮忙的人,待事情完后,会再给五两。
这忙就是一句话的事,小朱死活不肯要自己的那五两。最后还是莫颜佯装生气,说了不收银子就去找别人帮忙,他才不好意思的拿着了。
回到家后,张家的事情两人谁都没有告诉给李秀,说了不过是徒添烦恼,让她再次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往罢了。
转眼就到了九月底,在下了一场秋雨后,气温已经很低了,得穿上薄袄薄‘裤’才不会感觉到冷。
而经过半个多月的挖掘,莫家的小池塘也在下雨前挖好了。小池塘面积不大,大约一亩左右,深度有三米,就着挖起的泥巴把池塘围了一圈,看着倒是有四五米深了。待泉眼到池塘的通道挖开后,突突外涌的泉水流向了池塘,很快就蓄满一池水。
水塘挖好后,紧接着又是开荒。洼地长得多是喜湿的水草,收拾起来不麻烦,就是这些水草根系发达,繁衍能力特别强。现在是冬天,清理干净了不会再长,等到了‘春’天,又会一窝蜂的长起来,只有下了秧苗,经常清理,才不会跟庄稼争夺营养。
后面买的一百二十亩坡地也在开垦,只是把坡地‘弄’成阶梯一样的长条状,让李忠也好,帮忙开荒的人也罢,都很不理解,根本看不出莫颜想做什么。
李忠问过两次,见莫颜不愿意说,便不再问了。倒是村子里不少人追问,都怀疑莫家又有了赚大钱的计划,这让莫颜有些苦恼。
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不论是柳杨村的原居民,还是从各个地方逃难过来的村民,都不曾听说过梯田。
她贸然的说出去,只会引来更多的疑问,倒不如等梯田修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