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头部或者身体受过重击吗?”
“有,但是看起来没问题,准备让他们回家了。”
“不行。凡是有我说的两种情况的,在厂里找空房间,放上舒适的‘床’和被褥,让他们至少静养一周再回家。让他们避免活动,至多只能慢走,绝不允许剧烈运动。你派人照顾好,吃用的费用从工厂的账上走。”
主管虽然不大明白,但还知道这对伤员没坏处,就点头应下。
“尽快清理,工厂不能停工。抚恤费就按我们商量的办,把抚恤名单和金额张贴出来,钱要确保发到每个人手上。”
主管点头。他是不敢克扣的——郎巴尔出身清贵,之前的会计员以为她单纯天真好糊‘弄’,就在账上做手脚,结果被她看了几眼就发现。此时欧洲已经普遍采用跟后世相似的复式记账法,虽然不难,但外行乍一看也不能立刻明白;谁能想到郎巴尔就学过?
自那以后,主管就知道这位贵‘妇’人一点也不简单。
“至于纺织行会——”郎巴尔思索了一会儿,“看来他们是不愿意接受我的善意了。可真是顽固啊!”
她曾经让主管对行会几家规模比较大的工坊主提出,由她提供一笔低息或无息贷款作为启动资金,帮助他们的工坊更换机器,难道这都不能让他们动心?
只好出一招更狠的了——她一直不愿意用,但今天出了这样的事,要是再放任下去,改天说不定能出人命。
“告诉他们,考虑到市场问题,贷款优惠改为只给两家工坊,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