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够。
眼看谢锦程正走回来,时陌心一横,掏出两百五现金加刷三百五银.行.卡,勉强凑齐了饭钱。
这时,老掉牙的90年代歌曲铃声响起,咿咿呀呀唱着与这个时代完全不符的古老腔调。时陌掏出手机接听,不过三秒,他脸色大变:“爸?你怎么了!喂喂……爸、爸?该死!”
来不及收拾东西,他顺手抓起公文包,边跑边掏车钥匙,带起的疾风令窗帘都掀了起来:“有事,先走了!”
谢锦程反应过来时,耳边只感受到一股余风,那人影却已跌跌撞撞地没入刺眼的阳光中。
“先生,这是补您的钱……诶?不好意思,刚才那位先生呢?”服务员拿着补的钱,疑惑地东张西望。
谢锦程看着服务员手里少得可怜的16.6元,以及时陌挂在椅子上的外套,陷入沉思。
按照那个人抠门和斤斤计较的品性,要是他不还这16.6元和外套,会被那个人记住一辈子吧。
不过,他似乎没有时陌的联系方式……
☆、第二章
时陌火急火燎地撞开家门,浓厚的酒气就像多年未打扫的茅坑,熏得满屋子臭气。他冲进狭窄的过道,差点踩到地上的玻璃酒瓶摔倒,而始作俑者——他的父亲,像被抽出了脊椎骨,歪歪斜斜地靠在床头,大着舌头瞎嚷嚷:“痛苦……啊……”
家里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安静得几乎能听到对楼两夫妻粗着嗓子吵闹的声音,时陌的心顿时一松,接到电话以为父亲出事,看来不过是醉酒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