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慕他们的男女大有人在,平常和这些文人墨客谈论风月的时候,这几个人没少在各个场合出风头,慕白会喜欢上其中的一个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温亦韶肯定是不行的,他在当太子伴读的时候就一直与慕白交恶,至于另外两个,一个是娶了妻子,夫妻恩爱和谐,另一个是妥妥的书呆子,文采虽好,却不是个能招人喜欢的男子。
而付益阁,身形相对娇小,模样好,为人也不错,重要的是他和皇家沾了那么点裙带关系,比起其他人,和慕白来往的次数多些,关系也更显得亲密。
苏家离安王府距离不算是太远,慕白没有骑马,也没有坐马车,换了身普通贵公子的行头,带了些银两和两个仆从就往苏府走。
如他所料,大街小巷,酒肆茶馆多得是人小声讨论着这安王倾慕付家小公子的事。
路经一家酒楼的时候,一楼的说书先生也不说书了,跟着一群食客在那里大侃特侃,慕白也驻足停下来听他讲。
那蓝衫的说书先生发挥了他平日里的本事,一张嘴皮子动个不停,讲得那个叫唾沫横飞:“你们知道那个付家小公子的事了,我也不多说,但有些你们可不一定都知道。”
底下一堆催他快说的,那说书先生才掂了掂自己的胡子开口: “我们都说这付益阁娇儿郎是付司空家的心尖尖,未来光耀门楣的希望,虽然人是弱不禁风了点,但还是个男人嘛,要是娶个彪悍媳妇,将来生个胖娃娃还是能让付家阳盛阴衰起来的。可惜啊可惜,这么一个娇儿郎被那断了袖子的安王给看上了。”
“切,这些我们都听过了。”底下倒着喝彩说风凉话的全起来了,那说书先生不慌不忙开口:“你们可别急嘛,那你们可知道,付老夫人一下没喘上气,当即就昏厥过去了?现在那位了不起的厉夫人已经进了宫,向咱们的皇后娘娘哭诉去了?”
“那会怎么样?一个是姊妹,一个是儿子,这些皇后娘娘难做了。”有人啧啧开口。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安王似乎不那么受宠又不占理,究竟皇后会偏心哪一边呢,这就要等后续了,且听下回分解。”
“切,快回去说你的书吧,当心付司空家的把你这碎嘴的捉起来。“底下嘘声一片,还有人朝着那蓝衫男子丢了些下酒的花生米。
没人注意到有个一身贵气的年轻公子来了又离开,就像这别人家的丑事也不过他们饭后茶余笑料,只是笑笑便是,不会多放在心上。
就像是刚才那说书先生说的,那位厉害的付家夫人现在已经进了宫去了皇后的立政殿。
慕白自然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去和人碰上,也没想过要去抢占先机,先做个受害人的面孔。因为厉后根本不会相信,他又何苦浪费精力在这上头。
和慕白料想的一样,经过厉夫人的一番哭诉,被吵得头疼的厉后给了允诺,答应了不会让安王染指她的宝贝儿子。
不过厉夫人也知道,要是她这族姐想变卦那也是转个头的工夫,对方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算是变脸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希望对方看在族人的份上,给她的儿子留条活路。
她和自己的这个姐姐并不亲近,虽然知道对方似乎不大喜欢自己的小儿子,可姐妹毕竟不如母子亲,何况她们只是出自同族,既不同父又不同母。
要是安王看上的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女儿就好了,为什么好好一个男儿,偏偏是个断袖,还要把她的宝贝儿子扯进去。
厉后原本给慕白准备的正妻正是这位厉夫人生的女儿,付家的嫡女的容貌很美,可惜是个石女,这一点外人不知道,宫里的那几位可是门儿清。
原本付家就准备给她找个低门第的人家嫁了,凭着婆家的实力她也不会过得太难受,大不了养着这闺女一辈子。
对待一个没用的女儿都这般疼宠,何况是付家的独苗苗付益阁呢。
一向在下人们面前冷静狠辣的厉夫人几乎要在马车里哭出来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从马车上下来她还是那个大家闺秀,当家主母。除了眼圈有点微红,她的从容并不比平日少了半分。
这些日子就让她的宝贝疙瘩关门着书吧,先淡淡那位安王的心思,不管怎么,付家的香火最重要。
付家夫人是如何打算的慕白不知道,但他也并不关心。反正对方怎样做,都不会和他预计的相差太远。
上一世慕白也没少被这付家人坑过,毕竟能和厉后挂得上关系的都会是慕言的助力,他乐得让对方不高兴。
这京城的水深,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得搅一搅,搅混了才好浑水摸鱼。
差不多正午时分,慕白到了苏家那俩大狮子跟前,守门的是苏家招的新人,没见过慕白,但看对方这身行头和通身气派,也没怠慢,便问慕白姓甚名谁,找的又是谁。
“你进去通报苏将军便是,告诉苏小将军,就说敛之找他,叫他出来见我。”
守门的进去了,出来的却是苏之冉,后面还有许久未见的苏大将军,“哟,这可真是稀客。敛之这小子总算是愿意登门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了。”
“爹你真是的,敛之他本来就不可能像那些三姑六婆到处串门。”苏之冉拉了慕白进来,顺手把朱红色的大门关上。
“嘿,好了,不过听说你喜欢上付家那娇滴滴的小子,告诉你苏伯是不是真的?”
苏将军那张十分正派粗犷的脸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