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个正常的男人,就算是普通的市井小民,回到家里有个温婉娇妻的,也会抱着搂着亲热一番;没有美眷藏家的,只要是路过依红拢翠的烟花之地,恐怕没有哪个是能克制住自己不心猿意马的。
而他,白玉堂,更是男人中的男人!
死别的一千多个日月,他偶尔也会在梦中春境里见到那只红衣的猫,笑的是妩媚无双直叫他春心荡漾。在那样的春梦里,平时他不会也不敢的一切,都实现个彻底。
他会把那只猫亲亲密密的抱在怀里,去吻他看起来红的不得了的嘴唇,感受着他同是男子却比自己柔韧精奇的身段,呼吸他似乎带着一股不是香气却只属于他独有的媚人味道。
直到他每次去解开他细瘦腰肢上的玄黑色腰带--一切,就总在那一刻变化了模样。
腰带上蓝色的和田冷玉,磕痛他的手,红衣上比红衣更红的血,染满他的双手,猫儿就总是在这红色的血海中,把墨玉似的黑发披散在肩头,明明身上被一支支的翎箭插的就像个刺猬,明明那双明亮的眼珠里尽是破碎的浊雾,可是他却还是在笑着,笑的一如初见,对自己说:
“玉堂,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不能答应?
猫儿,你不能答应我什么?
是不能答应我每一年的中秋月下酒约,还是不能答应自己的亲近,或是,不能答应自己今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约定?!
今生无憾,猫儿,展昭,你可是对这句话,说的问心无愧?
在梦里,他总是在这一刻被回忆起的冰冷现实狠狠的浇醒,他总是想起来他的这些旖思都已经没有必要再隐藏了,因为,那个会让自己不好意思的对象,已经再不会知道,再不会让自己觉得难堪。
他每每只要做了这样的梦,就总是只能在一身的冷汗中醒过来,那些粉红的旖思,都只更衬托得他的可怜,可怜他fēng_liú天下我一人的锦毛鼠,在这日里夜里,竟只能独自思念着一个人的亡魂,独自躺在这冰冷的床榻,独自浸在一床一身的冷汗里,品味这让人心碎的孤独。
但现在,他虽然已经找回了失去的温暖寻回了痛失的至爱,却仍然必须忍耐自己的yù_wàng。
只因为展昭身上不容忽视的各种伤痕,只因为,他虚弱的身体,只因为,他不愿意再让自己的猫儿再受到一点伤害,特别是,来自于他的。
所以这点yù_wàng,忍忍,又算的了什么?哪怕是叫他为了猫儿禁一辈子的欲做一辈子的苦行僧甚至是削去子孙根再不能人道,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子孙根……
这个词在他脑海里闪过的一刹那,白玉堂惊呆了,只因为,他的子孙根,就因为这瞬间的旖思,就着方才还没消退的感觉就这么在袍子底下,硬了起来。
猫儿只是不经意往自己大腿上的一坐,完全不带恶念的任何一个动作,竟都能引起自己滔天的欲火!
在外头躺椅上好不容易被压下的欲念,这一下,竟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随着丹田涌上来的阵阵火热,白玉堂的额头上终于滴下一滴汗珠,而这汗珠,就偏那么不巧的,滴在了和他挨得不能再近的展昭手背上。
“猫儿,你刚吐了伤胃,我去帮你熬点稀粥过来!”白玉堂脸上的笑意忽的说没就没了,他才想赶紧离开这个让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热源,就被展昭一把拉住。
“玉堂,不忙,我刚只是晕药,现在已经没事了。倒是你,瞧你一头一脸的汗,才真的是有事吧?怎么了?”说完,展昭就抬起手自然的去拭白玉堂脸上的汗。
根本就称不上柔软的手擦在脸上,忽然感觉到有一股灼热的呼吸喷到自己的鼻尖上,他才惊到展昭竟是想用自己的额头抵住自己探试温度!
不,不行,自己现在的情况怎么能--!
白玉堂心神不定的猛一退后,差点就把一直靠在他身上的展昭也拽下了床铺。
“玉堂!难道你就想让我担心?”
“猫儿,我真的没事,真的没事!就是热了点么,你看这碳火,它太旺了……”白玉堂擦擦从鼻尖滑下的汗珠子,怎么怪怪的?
“可是玉堂,你的鼻子!你为什么,为什么流鼻血了……?”看着自白玉堂英挺的鼻子流下来的两道鲜红,这大白耗子竟还不自觉的给擦了个满手,他莫不是中了什么奇毒不成?!展昭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就要下来,却被堆在一边的褥子绊了一下,病伤交加的身子让他竟一时使不上半分力气,眼看就要跌下地来--
可是,他身边的,是武功天下绝伦的锦毛鼠白玉堂,自然,他没有跌到地上,而是,被捞在一个炽热宽厚的胸膛里。
白玉堂双手抢上去搂住了展昭,没有手的阻止,那两道鲜红咸腥的鼻血终于流到了他的嘴里,立刻一股血液特有的铁腥气,在他喉间蔓延。
手忙脚乱的拿了抹布擦拭白玉堂脸上的血迹和手上粘到的鲜红,展昭眼中的担心,在看到白玉堂一张越来越红的俊脸,变成疑惑。
莫不是这耗子不适应北地干燥的气候,所以才上火了?看他一副好的能力拔山河的样子,绝对不是中了毒,那是?
白玉堂怀里抱着展昭,更是一股血气猛的冲上头顶。那是和他见到猫儿浑身鲜血或是受伤时的愤怒不同,那是一种陶然的,乐乎于接近仙境的快乐感--唯一不快乐的,是身下的阳物又涨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