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任何理由,他和白玉堂,这辈子,只能是朋友,只能是兄弟!
拉回思绪,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他要把他保护在任何人任何事也不能伤害到他的地方!
“包大人,属下不知。”平静的语调,掩藏那万千心事和心念电转间的百转千回。
展昭的目光如雪,他没有逃避包拯直视的灼灼之意。
他明白包大人完全是为了他好,是希望玉堂能助他一起破那冲霄之楼。可是,此去万般凶险,且不说那白老鼠其实武功确实稍逊色于己,就是两个南侠展昭,他也不敢说就能顺利取回盟书!
他怎么能,怎么能让玉堂去涉这注定无回之险。
把白玉堂气走,也算是自己唯一的私心。也罢,也罢,纵使今生不复见,但愿今生的五百次回眸,还能修得来世的擦肩而过……
“大人的意思,属下明白。可是那锦毛鼠白玉堂,他这些年来他虽出入开封府与属下办案,但他始终不是我公门中人。且他虽武艺高强却总有争强好胜之心,恐怕会坏了这不能有任何闪失之事!此次行动为皇上密旨,实在不应牵连无辜百姓。”每一个字,都让包拯不能反驳,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他盘石不移的决心。
罢了罢了--包拯在心中深深叹息,都说那锦毛鼠的脾气又臭又硬,却没有人知道这南侠展昭温润如玉,却在骨子里也继承了那玉的不摧之傲。
用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不再迷惘,如果命运偏是要如此,也好,那就苦了那孩子和自己一起担这不为世人所知却也定要有人承担和付出的代价,做那大宋基垫下的万世江山盘石。
复再睁开双目,文曲星君星芒似在包拯身上猛的迸射出锐利的锋芒--
“开封府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听令--!”
“属下在!”
两个人的声音,均是金石相击铿锵无铸。
展昭的神情,更是像已经凝固在空气中的玉石面具,冷硬,决绝。
“本府命你,速去将那冲霄楼内襄阳王密谋造反的盟书速速取回,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
再无多余的话语,他们已然在心中话别。
展昭知道此去十死无生,在起身前猛的向包大人和开封那红日青天咚咚咚的就是三个掷地有声的响头,叩拜完毕提起那重剑巨阙,竟无意中用了那个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此时却害怕想起的人的习惯,厚底的黑色官靴只在窗棂上留下半个淡漠的足印,轻灵胜燕的身影房檐上几个起落,便消融在浓浓的黑暗中。
而包拯那撑起一片青天的肩膀,却在那道人影消失后,居然就那样垮了下来。
这次,他没有做错,没有做错--威胁朝廷社稷的奸王要除,百姓的战乱要避免,这都是他的职责,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