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皱着眉,拿过被呈上来的信件,拆开一封看了一眼后,便把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李泽章,冷声质问:“李泽章,你可还有何话说?”
听闻有信件为证,李泽章眼神已经有些慌乱,但他依旧没有自乱阵脚,而是磕了一个头后,声音越发洪亮:“陛下圣明,微臣确实不曾做过此事,至于与许昌往来书信,不过是因他将微臣看做恩师,时常会写信来问候罢了。”
说完,他转头看路严明,厉声问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路大人您如此煞费苦心,到底意欲何为?!”
听他颠倒是非的问话,路严明不置一词,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燕帝眼中泛起阵阵寒意,他盯了李泽章半晌,忽然将手中的信件全部丢置在他面前,一叠信件撒了一地,他怒斥道:“李泽章,你贪污受贿,滥用私权,纵容考试舞弊,又常年收受许昌贿赂,你们二人狼狈为奸,如今有书信为证,朕且问你,你可知罪?”
“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真的不曾做过这些事情。”
李泽章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神情焦急,又疾声辩道:“许昌确实经常给微臣送金银礼品来,但微臣从来不曾收取,若是陛下不信,可唤来我府里的任何人,他们都能为微臣作证。”他已经有些病急乱投医。
路严明闻言,嗤笑出声,他看了看李泽章,眼中的嘲讽之意十分明显:“李大人,你莫要忘了,你府里的任何人都是你的人,你让他们说什么,他们自然只能说什么,谁敢开口说一句实话?他们又怎么能作为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