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暗处传出底底的说话声。
“师兄,他若是死了怎么办?尊师他们会不会赶我们走?会不会处死我们啊?”一女子焦急的说。
“死了正好,死无对证。何况,赢磊这人然人恨之入骨,没人喜欢他。他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查,只会拍手叫好。师妹,没事没事的。”
正是他音落时,屋内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吓得暗处的两人紧紧握着彼此的手。
随着是屋内人的痛呼声,那声音像是受到了无比痛苦的酷刑,叫的十分惨烈。
这声音持续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平息下去了,屋内彻底死寂下去。
“师兄,他,他死了吗?”
“我不知道,也许是吧!这蛊虫会啃噬他的五脏六腑,钻他的骨头,他叫的那么痛苦,肯定必死无疑。”
“我怕,师兄。”
“莫怕。你在这,我去看看他死了没。”
刚才埋入黑暗之中的人再次出现在灯下,这一次,他比上一次还要紧张害怕。他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确定里面彻底没有动静才轻手轻脚推开门。
满地狼藉,瓷器碎的四处都是,就是纱幔也被扯下不少。
男子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却在快接近里间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他还未出生便觉脖子被掐住了。
抬眼一看,这不正是赢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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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磊此刻头发蓬松,面带灰尘,他本人生的英俊,一双桃花眼时常轻轻眯着让人觉得他邪魅。但此刻,他这幅模样却让男子惊恐的话都说不出口,只一味的指着他。,
赢磊开口说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竟敢用蛊虫咬死我。”
屋外传来女子的声音,而这男子已经处在下一刻便会死的地步,根本没有注意外面的声音。直到那女子走进来看到赢磊时发出的尖叫声唤醒了他。
赢磊看了两人一眼,似乎觉得脏手把男子松开,自己在一边理衣裳。
“赢磊,事情是我一人做的,你要杀便杀我一人。”男子将一女子紧紧护在身后,他虽大义的挡在前方,却还是露出惊慌和畏惧之色。
立于他眼前的赢磊桃花眼中闪烁着好笑和戏谑,稍稍上扬的嘴唇泄露着一丝寒冷的杀气,让人不得不畏惧。
同样的眼睛,一层不变的脸,分明是同一个人,但他们已不知此刻立在眼前的人并非真的赢磊。而是另一人---沈忘尘。
沈忘尘本是西域很有名望的蛊毒师,师出无极门,自幼对蛊毒颇有天赋十五岁便名流十二门派之中,无论是修仙门还是修道门或是普通百姓都知晓他的存在,二十岁欺师灭祖杀了师父满门夺走无极门,又对无极门反他之人施以蛊毒折磨致死,二十一岁,被十二门派的称为“蛊毒魔师。”
自掌管无极门五十年来,他将蛊毒发挥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所谓,人作恶太多是会遭天谴的,于是,他在一个雷雨的晚上被雷打死了。
本以为他沈忘尘就会如此死了,这些十二门派的人肯定拍手叫绝,称他死有余辜。没想到,他会重生,重生在十二门派中名列第三的九元雪境新弟子赢磊身上。
在刚刚苏醒时一长串记忆片段在脑海闪烁,让他不得不记住这些事情。身体的主人赢磊是苏州城首富之子,但从小得宠脾气暴戾,心性极恶。他爹希望他改正日后接手家中财富,不惜花重金把他送上九元雪境。
只是这人来了不久,对新女弟子白无雪心生爱慕,并在半年内对之狂烈追求,哪知这白无雪心有爱人文玉生。一时心中有了报复,对白无雪和文玉生不断报复,久而久之,他成了九元雪境之中最恶毒的一个人,无人与他说话,就是上面五位师尊都欲将他逐下山去,以免祸害九元雪境的名声。
而白无雪和文玉生暗地里从旁门左道那得来一种尸蛊放他身上,害他身受啃噬之痛,一命呜呼。
幸好,他自己便是蛊毒师,否则,说不定刚刚重生又死了。
看着文玉生现在护着白无雪,沈忘尘丝毫没有替赢磊报复他们的心思,一来自己虽然很恶却恶的很有准则,不招惹自己的人从不碰他们;二来,短时间内他是无处可去的,需得在这立足,定不会一开始就把人给杀了。
“这种事情不会有第二次。”沈忘尘撂下一句话,转身去翻赢磊的衣裳,找件出来洗个澡休息一夜。
明日他还得替赢磊去上课。至于白无雪和文玉生两个人,这绝对的是第一次,不会有第二次。赢磊也别怪他不帮他报仇,像他这种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对这些感情恩怨没什么兴趣。
看着赢磊今天的反态,文玉生和白无雪都很是不解,却不得不想他是否是等些日子再报复。一想到赢磊的恶毒,他们害怕的依偎在一起。
最后还是沈忘尘喊他们走他们才出了房间,弄得沈忘尘都不知自己作对了还是错了。不过这个不是问题,他的休息。
而日一早,沈忘尘在每日准时叫他们起身的那位师姐的魔音下醒来的,他没有懒床的习惯,从前身为无极门的门主,每日都会早起晨练一会儿。现在来到这儿,他忽然想睡懒觉了,这种不必考虑太多事情的生活是他这十年来最渴望的。如今,算是如愿以偿了。
对着铜镜,沈忘尘仔细欣赏了一遍赢磊的相貌。这种英气逼人,勾唇邪魅的样子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想想自己那具从小没吃好而发育不好的身体,就觉被雷劈是幸事。
“这算不算改头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