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君止的徒儿是沈忘尘后,有过愤怒和不满,但再去取歃血盟鼎的路上,他想过了。君家人能将沈忘尘压倒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就算是断袖之癖也没什么,能压倒才是王道!
“师父。”就在此刻,沈忘尘拖着一个搓衣板出来了,喊了君止一声,将搓衣板往地上一搁,人就在上面倒立了,一头黑发凌乱的披散。
君不夜震惊的看向君止,问他沈忘尘在做什么,君止无奈的笑了笑,将歃血盟鼎收起,说道:“大哥,你先回去,我与他谈谈。”
“也行。”君不夜嘴抽,真难想象沈忘尘对君止顺从到那种地步。
君不夜离开后,君止上前蹲下看着他,问道:“又在赌气?”
“没有。”沈忘尘就是郁闷而已,“我闲的慌。”
君止轻笑,起身说道:“你想进屋随时都可以,师父先去看书。”
沈忘尘也没搭话,就那样倒立,君止进屋后也没下来。
这么一出就上演到黄昏时,沈忘尘撑着搓衣板的手麻木的没有知觉,起身时头晕脚步不稳身子撞上了小山堆,差点没把上面的花盆撞倒在地。
“师父,我饿了。”沈忘尘站直后一甩脑袋让自己清醒,双手搓着脸往里面走去。
才踏入屋内就嗅到一股清香,仔细一嗅才知是饭菜,忙不迭的像只小蝴蝶似得进屋。君止卧坐于桌旁,正在布碗筷,桌上放的都是好菜,绝对是君不夜现在明令禁止的东西。
这可欢喜了许久没吃到好东西的沈忘尘,一屁股坐下就要那鸡腿,这手还没碰到便被一只筷子打了缩回去,疑惑的的看向君止,问道:“这不是给我的吗?”
君止抽回筷子,从旁边拿起湿润的手帕递给他,“将手擦干净。”
“哦!”擦过手,沈忘尘规规矩矩的拿起筷子插/进鸡腿里,挑起一块放到碗里,边剃肉边说:“九元现在不是在禁止吃荤吗?”
君止道:“那仅是针对你们。”
“师父你这是在祸害我违反澜墨君的禁令,”沈忘尘抬首咧嘴坏笑:“若是被逮住了,师父可要顶着。”
“嗯。”君止含笑点头,拿起勺子给他盛汤,暗道:明日我便是九元老祖,你纵然是我徒儿,可我再无那么多时间去照顾你。
不知今晚这顿饭是什么意思的沈忘尘十分努力解决饭菜,当然不忘给君止喂了。
“小尘。”
“嗯?师父,怎么了?”
“慢点吃。”
“师父在眼前,赶紧吃完了吃你。”
“小流氓。”
一餐结束,二人一道收拾了桌子,将余下的事情交于了等候的童子。君止带他去了那夜十里平湖上,取出箜篌给他弹奏那夜那夜那首曲子。沈忘尘觉得十分好听,平躺在地上望着升起的明月,嘴角挂着自在的笑。
“师父,这曲子叫什么?好听。”
“《青山有羡》。”君止道。
“嗯?!”沈忘尘不解,起身盘坐在地上看向君止,说道:“青山有什么好羡慕的呢?又不吃不能喝,还不能抱。”
君止看向他,温和的目光迷离醉人,半帘眼眸中藏有丝丝失落,道:“倘若青山有个叫沈忘尘的人。”
“哦!师父你不会是想游历天下吧?让我陪着你。”那夜君止也说过羡青山,而这曲恰为《青山有羡》,兴许他要的、所追求的便是青山之间的悠然自得、自在自由,可他并不喜欢看什么山山水水,要是能时时刻刻躺着就好了。不过,若是君止想去,他肯定会陪着。
君止帘眸,又轻轻抬开,说道:“若真有那一天,你会不会陪着师父呢”
“当然了。师父去哪我就去哪。”
“好。”
倘若真有那一日,也是许久之后吧!君止这么想着。
回房时,沈忘尘倚在君止门前脚抵着门缝,双手环胸的看着君止,说道:“师父,天晴你便不要我给你暖床,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几日沈忘尘一直在他那住着,每晚都不老实总在挑他的火,还能控制自己,就担心稍有不慎这把火烧大了,故而,让他自己回去睡最好。
“明日早些起身换上校服随我去浩渺台。”
说完,转身走了。
君止走的也太潇洒了吧!明知他这只狼在门口竟然门都不掩上,沈忘尘是进也不好,不进又想进,最后还是把脚给迈了出去,他尊重君止的决定。
“小尘,你的小抱枕。”
——
各大门派如期而至,都携着厚礼前来,仅有那么几个脸色不悦的。君不夜安排了他们在云鹤殿歇着,先喝喝茶水,等晌午时分大典正式开始。
赢磊从思乐殿出来时看见一个身着蓝白交错校服的俊逸小生手握长剑朝他这个方向走来,赢磊盯着他,正要离开时,却见远处一道蓝影而来,落于那小生面前。
此人头配湛蓝发冠,上有湛蓝发带垂于两边,一头棕色头发尽数挽着。轮廓分明的一张脸让让不怒而威,看他一身湛蓝黑边的衣袍,赢磊暗自猜道这莫非就是吴东太白的人。只是不知到底是哪一个真人。
“师父。”
那小生见他,忙的握剑行礼。
后来人目光冰冷的看着小生,说道:“云幽,嘱托的东西带上了吗?”
陈云幽点头,道:“辟邪剑不曾忘。”
“好。”
男子转身要去云鹤殿,回身时看见负手而立的赢磊。赢磊在这里谈不上让人惊艳的人,他的神色眉目带着恶气,总是让人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