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四字写好后,玉倾之放下了笔,才答话,“既是请我去鉴赏诗词,自然不会再去谈论其他。”
只是他不愿说罢,一国之母做出那种行径那是一国之耻,说了出去也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玉倾之便只当做这是教训,日后她再来请便推脱了。至于今日发生的,也只能当是没发生过。
十分喜欢八卦的丫鬟看了看门口没有人,压低了声音说:“公子,昨夜王爷不在府中,听昨日为王爷抬轿的小厮说,王爷昨夜去了璃香楼。”
玉倾之不语。
纸鸢用手托着下巴,两眼上翻,“我一直以为王爷待公子真心真意,没想到成亲还没够一月,他便耐不住寻花问柳去了。”
玉倾之将方才写好的字折起,放在一边,顺手取出了另一张崭新的宣纸,随口道:“莫要多嘴了。”
“公子,我是说事实,王爷他……”
“公侯王孙之家皆是妻妾成群,他即是王爷,又怎会只守着一人。”说得风轻云淡,好似在说一件不关自己的事。
纸鸢没再说话,只是懵懵懂懂地点头,“哦。”
今日难得南宫煦夜有闲情在府中练剑。熙阳王府的后院也算宽敞,被长廊围了大半圈的空地便当做了平日里熙阳王练剑或是摆宴席的地方。
南宫煦夜身着白色窄袖滚金边的衣袍,头发用一根发绳高高扎起,比起平日他的着装,今日穿得要年轻了许多。本就不太老,也就是二十四的年纪,平日里却金冠束发,一身麒麟服,外加那一张十分沉稳的神情,倒也显老了一些。
白色衣袍的男子挥着长剑,抵挡住蓝衣男子横劈过来的剑,而后再顺势一跃,快速跃到蓝衣男子的身后。本想从后面袭击,蓝衣男子察觉便立即转身,反手劈剑,用剑刃挡开刺过来的剑,身子再迅速往旁侧一移,而后反守为攻,再次出击。
陪南宫煦夜练剑的是他的贴身侍卫宇岳,跟随也算多年。贴身侍卫的身手与他不相上下,一起练剑还可一同进步。
一白一蓝的身影有如两只翩飞的鸟,衣袂翻飞间,刀剑相碰的声音几分悦耳。
蓝色身影快速飞向空中,白色身影亦脚尖点在地上,往上施力,身子便在半空之中。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格外响亮,再然后,白色身影将手中的剑刺了出去,故意刺偏了几分,蓝色身影正得意,却不想那刺偏了的剑顺势回转,重重击在蓝色身影的手腕上。被打中了手腕,那手中的将便甩了出去。
南宫煦夜将对方的剑打出去之后,往那剑落地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了一个紫色的身影,他立在长廊前面的小石路上,一双眼睛正好看着这边。
只是那柄飞出去的剑向着他而去,南宫煦夜心里大惊,身子还在半空之中没落地,便在空中做一个翻身,向着那柄剑落地的地方去,口中惊喊:“倾之!”
挥剑劈开将要打在紫衣男子身上的剑,但是落地冲击力过大,若是不止住自己便会将他撞开。于是到最后只能揽过他的腰,将他抱着脱离地面,再脚尖落地,在原地旋转半圈,撤掉自己的惯性。
紫衣男子被他拥在怀里脚离了地面,在空中旋转了半圈,那紫色的身影便犹如一朵瞬间绽放的鸢尾花。
旋转时,四目共对,一时间眼里在没有外物,只容得下一人。
谁知,还有后续,一小厮用木盆端着一大盆水路过那长廊,谁晓得熙阳王方才用剑劈开的剑竟然往他那边去了。他一个情急便用手上的盆子挡住那飞来的剑。
而那盆中的水,正好向着长廊外泼了出去,泼在了……熙阳王和王妃身上。
熙阳王还没站定便被一盆水从头泼到脚,这是意料之外。
南宫煦夜站定之后,便松开了玉倾之,急忙问:“可有伤着?”
那边,方才陪着练剑的侍卫和长廊用水泼了熙阳王一身的小厮立即过来,小厮跪地求饶,“王爷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
那侍卫拱手便说:“卑职失误,请王爷恕罪。”
全然不顾旁边的侍卫小厮,南宫煦夜看着玉倾之,他身上也被泼了一些水,不过那水大都被他挡住了。看着头上还滴着水的南宫煦夜,玉倾之不经意轻笑一声。
玉倾之这一笑,南宫煦夜却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见着玉倾之笑,不对,这是他第一次见玉倾之笑得这般自然。
这一笑就如春风,闯进了心窝,瞬间便温暖了所有。
他的倾之,这是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在他面前笑。
玉倾之笑过之后,说:“方才见王爷与侍卫练剑,觉着出神入化,便停了步要看,却不想这一看还看得十分惊险。”
南宫煦夜回过神,也顾不得脸上的水珠,抬手放在玉倾之的肩上,柔声道:“你没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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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倾之则道:“王爷还是快些去换件衣裳罢,莫要着凉了。”
南宫煦夜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被水泼了,那泼水的小厮还在地上求饶。南宫煦夜将手中的剑递给旁边的侍卫,而后对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小厮说:“是本王的错,你无罪,快些起来罢。”
那小厮连忙叩谢道:“多谢王爷。”
南宫煦夜再回过头,抬袖为玉倾之擦了擦脸上的一些水渍,说:“你这衣裳沾了水,也去换一件罢。”
玉倾之点了点头,“嗯。”
南宫煦夜与玉倾之并肩走在长廊,迎面走来的仙歌停了脚步要问安,看着南宫煦夜一身从头湿到脚,有些讶然,“王爷,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