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倒吸一口气,深表对魏谦的失望。南宫煦夜在一旁道:“魏大人,此人还没说什么,你倒是说说,他乱造了什么事实,又诬陷了你什么?”
魏谦心头一震,往后退了一步。
刚才被踢的官员想着自己左右是一死,若是他魏谦还在阳间享受天伦之乐,他定是做鬼也不甘心,便指着魏谦道,“皇上,是他,都是他,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在背后指使的!”
魏谦吓得脚发软,不得不跌坐在地上,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想狡辩,颤抖的手指指着那人道:“你,你胡说!”
谁胡说,一听就明白了。
那徐州刺史一把泪一把鼻涕,看着魏谦,悔不当初道:“亏我这般信你,没想到到最后你却翻脸不认人!是我瞎了眼才会那般为你卖命啊!”
殿上,还在响着魏谦的声音,“皇上,臣是被诬陷的!求皇上明鉴啊!”
皇帝心口起伏剧烈,怒目圆睁,怒吼道:“来人,将这班奸臣押下去,打入天牢,听后朕的发落!”喜欢本文请下载魔爪阅读器(.)
☆、28小别胜新婚
而后,鱼贯而入一干等侍卫,将徐州那几名官员,和魏谦都拖了下去。
待将几个叫得最大声的拉下去之后,朝堂之上又恢复了平静。
南宫煦夜拱手道:“皇上,忠国候乃被奸臣诬陷,臣恳请皇上明察。”
龙椅上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一手扶额,微微闭了闭眼睛,“此事,朕会再派人查探,若百里侯并未贪赃枉法,朕自会还他一个清白。”
百里奕祯叩首道:“谢皇上!”
而后,皇帝又抬头,将视线落在陈锦添身上。
陈锦添跪下,主动请罪,道:“微臣知情不报,请皇上降罪。”
皇帝此时一个头两个大,方才经历了那么多事,自己深信多年的国丈大人竟然是贪污首脑,心中还有余波。便也不再过多追究,道:“陈锦添,你知情不报,本该治罪,但朕念在你出面指证,网开一面,便免去你牢狱之灾,但是,身为朝廷命官知情不报乃大罪,你功不抵过,朕罚你罢去官职,降为布衣。”
陈锦添叩首道:“谢皇上开恩!”
事后,皇上宣布退朝。百里奕祯重新被押回了京衙牢房。
出了朝堂,欧阳珏立马赶上南宫煦夜,在其左右大为称赞。
随后,又问了一个问题,“王爷,下官有一事不明,那徐州的几位官员为何一进朝堂便不打自招了?”
南宫煦夜笑了笑,“本王不过是事先跟他们说,皇上已经知晓他们的罪行,此次宣他们上朝堂不过是要治罪。”
欧阳珏闻言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而后笑道:“还是王爷高明。”
原来,南宫煦夜此次亲自前去徐州便是要将这些贪官带回来,若是派一个官职较小的官员去,定是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南宫煦夜便亲自出马。
而在去之前,老早便让仙歌出门去请陈锦添,让他协助查办。而自己的贴身侍卫宇岳也派了出去在徐州查探情况,等仙歌与陈锦添到了徐州,便一同将徐州官员的罪行一一找出来。陈锦添熟知徐州情况,请他来协助最好不过。等搜集了全部罪证,只等南宫煦夜亲自去到将他们杀个措手不及。而后将他们带回京城,时间极短,就算有人上京通风报信也不可能赶得及!
不得不说,这一步走得天衣无缝。
与欧阳珏说了几句,及至宫门口。
欧阳珏才拱了拱手,“王爷,您这些日日夜操劳,怕是劳累至极,回去后便好好歇息罢。”
南宫煦夜也拱了拱手,“那本王便先告辞了。”
说罢,南宫煦夜提步向着帏轿,因着一大早赶来便进了宫还没回过王府,连身上的衣裳都是让仙歌回去取来,在宫中才换上的。
纸鸢兴冲冲地进了书房的门,大声叫道:“公子!”
玉倾之在书案后,提笔临摹,见纸鸢这般大声嚷嚷,便抬头问:“怎了?”
纸鸢嘴上的笑快要扯到耳郭去,“王爷……王爷他回来了。”
玉倾之闻之淡然,放下了手中的毫笔,而后起身,动作不疾不徐。
南宫煦夜今日回来,他是早就知道了的。
提步出了书房。跟在身后的纸鸢有些无奈,她家公子好像对什么都是不咸不淡的。也不指望他能摆出一副十分欢喜的形容了。
上了长廊,玉倾之便止步了。他正要去见的人就在他的对面,和他的距离大概五步之遥。
对面的人见了他,眉眼携笑,只十日不见,便思念得紧。那人先开口,“倾之。”
小别胜新婚。纸鸢在身后显然比玉倾之本人还要兴奋,抿着唇小声在后面嘀咕道:“公子,王爷唤您呢。”
玉倾之正要提步向前,南宫煦夜已经大步地向着他而来了。不过五步,他只走了四步便到了。
这些日都在奔波之中,怕是没怎么休息。玉倾之看着几分憔悴的他,“这些日,王爷辛苦了。”
南宫煦夜眉眼处携着浅笑,抬手将他揽入怀中。纸鸢在他们背后捂着嘴嘻嘻地笑,而那边原本跟在南宫煦夜身后的仙歌便识相地离开了。
玉倾之将脸靠在他的肩上,抬手环上他的腰,“王爷一路奔波,定是累了,先去歇着罢。”
南宫煦夜收了收双臂,微微闭眼,享受着拥着他的温暖,“不急。”
只是,南宫煦夜这十日以来没几个时辰是合眼的,马背上风雨兼程披星戴月,可想而知,他此时有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