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为了一个男子而违抗圣旨,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太后皱着眉头,若不是怕他们兄弟之间会反目成仇,她也不会出面干涉此事,方才是护着南宫煦夜,但是此时却是私底下教训他的,“皇上他始终是皇上,他一道圣旨天下人无人敢不从,你公然违抗,那要他一国之君的颜面何存?”
“儿臣知错。”
太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知错是知错了,那你可晓得悔改?”
南宫煦夜不言。
太后当他默认,便道:“那便是一错再错!”
☆、34明月何时照青天
“儿臣这么做有苦衷。”南宫煦夜道。
“苦衷?”似早已晓得南宫煦夜的意思,太后看着他,“你违背lún_lǐ娶一名男子,这事过去了哀家也不计较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还要为了这区区一个男子违抗圣旨,此事若是真追究起来,哀家也难保你!”
“倾之他是清白的。”南宫煦夜道。
“你怎么就笃定他一定是清白的?”
“儿臣相信他!”
“那他是对天发了毒誓,还是以死明志了?”
南宫煦夜如实答:“没有。”
“那你凭什么相信他?”太后脸上尽是不悦。
“凭他是儿臣的结发连理。”
“荒谬!”太后微微提高声音,而后用实例来反驳道,“皇上和皇后也是结发连理,到头来,皇后照样还不是背着皇上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
“儿臣和他,不一样!”
太后无力再和他争辩,沉吟了半响,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把事情归到正事上来,“既然是皇后亲口说,她那腹中的孩子是你那王妃的,那便一定有缘由。不然,他好说不说,为何一定就指名道姓说是你府上那王妃的!”
“此事,儿臣会查明。”
“她腹中孩子已经没了,即便你想滴血认亲也是不可能,你要怎么证明?”太后考虑到这事的难度,反问道。
南宫煦夜道:“儿臣相信他,所以,就算那孩子还在,儿臣亦不会用滴血认亲这个办法。”
南宫煦夜句句都是说相信他,相信他,听得太后不免反感,呵斥道:“哀家看,你是为了那个人而疯了!”
或许,南宫煦夜自己也承认,自己为了那个绝世男子而疯了。
皇帝给了他三日时间,若是查不出,那玉倾之和他都难逃一劫。眼看调查此案迫在眉睫,南宫煦夜不想在此与太后周旋,便拱手告退,“儿臣先行告退。”
“皇儿!”太后叫道。
南宫煦夜停步,“母后有何吩咐?”
太后最后告诫道:“这江山是南宫家的,外人难以靠得住,所以,还要靠你和皇上两人齐心协力将其治理妥当!你可要适可而止,千万不要为了此事与皇上伤了兄弟和气。”
南宫煦夜拱了拱手,道:“儿臣明白。”
南宫煦夜出了祺宁宫,便转了个弯,往着皇宫之中较为偏僻的冷宫去了一趟。
看守冷宫的侍卫念在他是熙阳王,便也没多阻拦,让他进了去。
南宫煦夜进去后,正见魏珍倚在门边,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平素在后宫之中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皇后如今卸去了那一身华丽的装束,便与平常女子无异。
见到南宫煦夜,她先是笑了笑,而后道:“真好,我还以为进了冷宫就会无人问津,没想到来看我的还是很多的。”
南宫煦夜忽略她这一句话,问道:“为什么?”
魏珍还装疯卖傻,“嗯?王爷可是问我为何要与你那王妃私通?”
“本王问你为何要嫁祸!”南宫煦夜脸上如铁,看着那边的女人道。
魏珍伸着手指抚了抚唇,有些暧|昧地故作回忆道:“说起来,玉哥哥的滋味真好,肤质嫩滑,手感舒适,身上还带着隐隐兰香,我当时可是被他弄得欲仙|欲死呢……”
“住口!”南宫煦夜黑着脸出口制止她的话,他的倾之岂能被她这般羞辱!
魏珍斜睨着他,“怎了?王爷,难道你还没试过玉哥哥的滋味?嗯?”
南宫煦夜握紧了袖下的拳头,一字一句道:“你若是再敢胡说,本王就杀了你!”
魏珍不怕死道:“喲,王爷这是杀人灭口呢,正好掩饰了我与玉哥哥私通的事。”
南宫煦夜手上的青筋暴露,若不是念在他是女人,想必他会过去给他一拳。南宫煦夜强制住心中那股怒火,盯着魏珍道:“本王再问你一次,你到底为何要嫁祸?”
魏珍唇角勾了勾,“王爷这是哪的话,我与玉哥哥情投意合,还有了骨肉,如今有了难,玉哥哥却不在身边,心中寂寞,自然是想他了。王爷可别乱插一脚的好,说不准,玉哥哥心里是想和我一同共生死的呢。”
“不可理喻!”南宫煦夜道,不想再听她的疯言疯语,从她口中也不会得出什么答案,便愤怒甩袖离去。
魏珍看着他气冲冲离去的背影,眸中透着阴气,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咬牙切齿小声喃道:“你害我爹爹,还让我流落于此,这仇,必定得报!”
南宫煦夜出了宫,回到王府时,天已经大黑。
王府的膳房之中,一桌子的菜都冷了。一身华贵紫衣的玉倾之坐在桌旁一边,即便旁边的纸鸢提醒过让他先吃,他也没有动作。
当南宫煦夜出现在膳房的门口时,纸鸢才松了一口气。因为等会主子们吃了饭,她便可以去吃了。
南宫煦夜过去在玉倾之旁边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