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吼……!”一声愤怒的嘶吼,似乎在求救,阳光下的森森白牙咬的很紧,罗德的嘴角因为它自己太过用力的咬而流下鲜红的血液。“吼……!嗷……!”又是两声愤怒的嘶吼。
它痛苦的向后仰倒,巨大的前爪不断的不知疼痛的重击自己的眼睛。
“罗德!你怎么了?”
所有人都因为猛兽发狂而担心自己的安危时,只有彦熙晨知道罗德现在很痛苦,焦急的呼喊着。
然而,彦熙晨话音刚落,一直趴在罗德背后的巨大白色羽翼,骤然伸展开来,带起飓风狂卷着众人。宫墙在飓风中脆弱的好像随时会碎裂的饼干,石柱在飓风中颤抖,无数的美丽花草被连根拔起,将前殿的空地变成遮天蔽日的混乱漩涡。
在风中能站立的只有徇晃,他双手圈住彦熙晨的腰,才能保证他不被飓风吹走,其他人都不得不躲在石柱后面,有些宫女没能及时躲起来,也被卷到空中,铁甲士兵七扭八歪的跟强风抗争着,完全无法战斗。
飓风骤停,植物的残骸,飞舞的碎布和宫人伴着泥土纷纷落下,画面诡异且残忍。
罗德平静的紫色瞳仁早已变成了狂暴的赤红,红色越染越深,深的仿佛要着火。白亮的毛发渐渐散发危险的彩光。这是攻击的前兆。再弱小的生物,决定拼死一搏的时候,都有惊人的爆发力,何况噜噜这种恐怖的物种。整个王宫可能会在今日变成一片废墟。
“不好!”徇晃脸色突变,抱起彦熙晨漂浮在安全的空中。
一条巨大的火柱直冲正殿喷出,美丽雄伟的白玉正殿如果被喷到,应该会瞬间变成烤糊的面包,而那些站在正殿台阶上的人,就算只是被巨大的火柱所卷起的热浪碾过,瞬间就会变成面包上烤焦的芝麻。
但这一切没有发生,因为一面覆盖整个王宫正面的宽厚冰墙挡住了火柱,在烈火的炙烤下不断加厚,最后全部消融成了一滩水。
而支撑着这一切的冷玉被火柱余温所伤,华美的白色礼服多处都被烧出了窟窿,大概是因为一口气使用了太多的异能,挡下了这一击之后,他就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徇斐情急之下,奋不顾身的跑过去,把晕倒的冷玉扶起,架到大殿广场的边上,罗德的视觉死角里。
罗德的焰息没能达到效果,想再吐火,却需要时间。宫廷的前殿笼罩在水气蒸腾的晨雾里,瑰丽的彩虹骑在殿前广场,让这个危险之地变得美丽又荒谬异常。
刚刚还很气派的宫殿,立刻好像变成了鬼屋,只剩下那么几个人,好似蝼蚁面对着暴躁的大象。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彦熙晨似乎在自言自语,他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罗德,为什么突然发狂。
“这王宫里有人想要我们都死。”徇晃的脸色变得萧杀异常,佩刀在他的手里被捏的嘎啦嘎啦作响。将彦熙晨放在石柱后面,不等彦熙晨再提问,徇晃丢下一句:“你躲在这里,我暂时不能护你了。”就冲了出去。
刚刚那一波攻击后,罗德因为疼痛而抱着头左右翻滚,将锁着他的铁链扭的咔咔作响。
十几个铁甲士兵从地上狼狈的爬起,在陈勤的指挥下,训练有素的将对罗德的包围圈扩大,噼里啪啦的在组装着四五个巨大的发射装置。
王后自然早已晕倒,她连罗德的火柱都没看到,就好像一根木棍一样,直挺挺的被仆从们抬走了。
皇太子虽然眼睛睁的很圆,但恐惧已经打败了他,坐在地上,早已僵硬的不知道如何动弹。
首相和总督两个老头比较贼,随着四下逃散的宫廷侍女早就退到了王宫的后花园,不停的给军部的人打电话,希望尽快搬些救兵来。
徇斐抱着冷玉,脸上写满担心,但他更担心此刻已经冲出去的徇晃。
昏倒的冷玉此刻悠悠转醒,看着徇斐几欲哭泣的样子,他笑了,“不用担心,我没事,刚刚用力过度,我捏一个冰花给你看好不好?”一眨眼,冷玉手中已经捏着一朵水晶般透亮的花朵。
看着冰花徇斐哭笑不得,这小子怎么回事?总是把追女孩那一道用在他身上。
“醒了就站起来。”徇斐有些埋怨的说。
既然冷玉已无大碍,徇斐转头看向罗德。
徇斐的目光一暗,在心里对自己说‘罗德,我一定会找出凶手,为你报仇的。’
“陈勤,钩枪准备好了没?”
“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待命。”
再看场中,从徇晃飞身进入战斗状态之后,他和罗德的战场就好像被一层旋转的风壁所包裹,风压向外,将满场的沙尘再度卷起,细细的石子早已变成致命的利器,敲打着洁白的宫墙,在上面留下无数个小坑。
铁甲战士们顶着强风作业,将刚装好的钩枪炮向后一撤再撤。
混沌之中,愤怒的罗德嘶吼着,恨不得将在它眼前不停翻飞的徇晃撕烂,恨不得将指挥着风刀在它身上留下无数血痕的徇晃碾碎。
罗德的血沾湿了洁白的毛皮,在上面留下一条条恐怖的血痕,然而它实在太过强大,徇晃飞出的无数威力巨大的风刃在强光和乱流之中几乎消失于无,只能给罗德留下些挠痒痒般小小的伤口。
战斗看起来好像是一边倒,徇晃不停的出招,罗德被强风压制的头都抬不了,但它根本没有放弃,凶光浸染的双眼,一直盯着眼前的猎物,准备伺机而动。它被锁链困锁在场中,那些锁链因为罗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