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突然出现,那种仿佛成群的蓝蝇愤怒攻击时,所发出的嗡嗡声戛然停止了。
那些人的情绪也很快从惊恐转为愤怒,毕竟他们百十来人只看见徇晃一个人。
企图阻挡他的人确实在以卵击石,但没试过谁也不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人是多恐怖。
当攻击徇晃身侧的人好像婚礼喜童手里飘洒满天的血色花瓣,纷纷高高飞起再飘飘落下时。怯懦恐惧终于让那些人找到了理智,自动让开了道路。
徇晃微眯起眼睛,看着台上黑袍包裹的面具人,愤怒让他恨不得将这里所有的一切打烂。
他现在异常愤怒,因为他想救的人看起来就像个血人,被挂在一个木桩上。
老奶奶的头歪着,徇晃完全判断不了她的死活。
老奶奶赤着脚,双脚浸在已经变成血色湖泊的水池里,青白的身体蒙上了一层灰冷,即使在红光的照射下,都不会虚假的染上一丝暖意。颈部、腿部的血口已经没有血在流,粘稠的最后血滴不想离开主人的身体,最后叹息着跳入了血水里。
带着精致银面具的男人,与徇晃只有几步的距离,不知道他是吓傻了,还是拥有着绝对的自信,瀑布一般的黑发一丝不颤,冰冷的蓝色眼眸毫无温度的看着步步紧逼的徇晃。
“你是谁?”在徇晃横切了高台上仿佛猛兽一般存在的高头大汉后,一丝寒颤意味的问话终于从面具下面传来。
“治安署这个名头怎么样?我是谁其实都跟你无关,你死了之后问你们的波塞神吧。”